北城有不少的湖,有些宽阔气派,距离她家三里地有个公园,她爹爹时常去遛鸟。

    公园之前是某个王爷的私宅花园,民主政府后充了公。

    那湖宽而深,垂柳依依,盛夏颇为消暑。

    “谁要绑架我?”

    她安静思考着,慢慢整理一个头绪。

    长房的人?

    因二堂姐尹卿云的死,长房有点颓败,正在谋划继续保持和张林广的姻亲关系,一门心思要把庶女送去做填房。

    填房不行,做妾也可,一定要赖上张家。

    “长房应该没空对付我。况且哪怕要对付我,在家里绑了我就行,何必舍近求远?”

    先排除了长房。

    “是张知的政敌吗?”

    她和张知的事,哪怕做得太隐秘,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。只需要查一查,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。

    可她只算是个“女朋友”,既不是未婚妻,也没有生育子嗣,拿住她能对张知造成什么样子的危害?

    是张知政敌的可能性只有五成。

    排除二者,一个不太可能的人选,浮动在尹卿容的脑子里:徐家三少爷徐鹤蓝。

    前几日,她与张知私会后回家,徐三去找她。

    他居然还妄想议亲,仍是替徐四议。

    尹卿容大骂了他一顿。

    她说:“这么闲得无聊,爬回你亲妈肚子里,兄弟俩打一架。这世上,哪有一块是你们有资格站的地?”

    “我尹卿容没人要,去做交际花,也比做徐家四少奶奶高贵。你们徐氏卖国、背祖,百年后祖坟都要被人跺平。”

    她把那段日子的恶气都出了。

    她又说徐三徐四长得丑,“癞蛤蟆两只也长一模一样啊,很稀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