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毕竟是锦衣卫的身份,以易卿有限的历史知识,这个职位多半不得善终,她也不想跟她牵扯太深,还是早点把这瘟神送走吧。

    所以尽管毒舌地怼他,又狮子大开口地跟他要银子,第二天一切平息之后,易卿还是主动找了季恒安。

    “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主意?”季恒安斜眼看着她问道。

    易卿翻了个白眼,自己退了一步,他倒还来事了。

    她没好气地道:“昨天出去遇到了雪,雪化了,脑子进水了。”

    季恒安:“……谅你也不敢过河拆桥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想卸磨杀驴,就是那啥太壮,杀不了!”

    季恒安:“易卿!”

    易卿也不再跟季恒安打嘴仗,拎着自己的药箱道:“到你房间去。”

    季恒安看她架势,蹙眉道:“不是要给我配解药吗?”

    “没药可解。”易卿白了他一眼,“我只能以银针引毒,看能不能排出来。”

    季恒安若是记得教训,知道自己面前这是个不省油的灯,就不会嘴贱的问出下一句话。

    可惜啊,人很多时候总不长记性。

    “怎么排出来?”他问。

    易卿扭头瞪了他一眼,又瞄瞄他腰部以下的位置,没好气地道:“你只是中毒不举,排泄功能还在。”

    季恒安短暂尴尬之后,牙齿咬的霍霍作响:好,你这个女人,给我等着!

    “衣服都脱了。”易卿指指床道,自己出去打水净手。

    回来后,看到季恒安一身亵衣亵裤平躺在床上,如临大敌,她不由嗤笑道:“又不是上刑场,那副样子干什么!还亏是锦衣卫千户,我给我儿子针灸时候也没见他这样。”又有几分不耐烦道,“不是跟你说了,都脱了,听不懂人话吗?”

    季恒安脸色蓦地有些发红,瞪着她,一咬牙扯下了仅剩的衣物,仍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。

    易卿转过身,见了他一丝不挂的身体,没有任何异样的神情。

    倒是季恒安有些不好意思了,把头扭到一侧,盯着窗纸仿佛要把它看穿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