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那么冷么?”婉乔看易卿坐在炕上,腿上搭着被子,还要抱着手炉,不由问道。

    屋里生着地龙,很是温暖,她简直都要出汗了。

    “我也跟着季恒安去了徐王府,刚回来,没暖和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去干什么?”婉乔拿起一个橘子,几下剥掉皮,扔给她一半,自己捡一瓣塞到嘴里。

    橘子酸得她都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徐王跟季恒安交了底儿,季恒安带我去见王妃,表示一下愿意豁出身家性命,把我们一家都押上了呗。”易卿仔细地把橘子上的白色橘筋一点点撕扯下来,才轻轻咬了一口,细细咂摸着滋味,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“用这样么?”婉乔咋舌。

    “就是个态度。其实从选择被徐王救下的那一刻,已经没有退路了。但是这也没什么,秦伯言不是更早时候就上船了么?”易卿淡淡道。

    “唉,也是。”婉乔叹口气,“他还说不想连累我,所以不娶我。”

    “自欺欺人。”易卿嗤之以鼻。

    “是啊,我也不想这样。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嘛!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。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?把他扑倒,就地正法!用不用我给你点药?”易卿挑眉。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你。”婉乔翻个白眼。

    扑倒秦大人,把他扒光光,他身材一定很好,八块腹肌定然有。然后,然后她就想象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没用!”易卿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之情。

    “我这是敬畏,是珍惜好不好!多美好的事情,要水到渠成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水到——渠成,挺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婉乔迟钝: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将来那个,嗯,水乳交融,你就明白了。”易卿越想越觉得搞笑,“咯咯”乐起来。

    渠成,可不一定水到。这件事上,秦伯言也是个愣头青呢!

    这句婉乔模模糊糊有些明白,脸一红:“能不能有点正行!你肚子里如果是个姑娘,都被你带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