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卿冷声道:“那位蓝大夫红大夫的,怕是你提前早有预谋安排的。徐王爷,”她侧身向徐王微微屈膝道,“民女于医术也略有了解,从未听过无根之水可以根治头疼,夜不能寐之症。这症状,更像是有人借外物制造出来的,只要把这些外物去掉,就能消除病症。您若是方便,可以让徐王妃给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,让她查验一下病发期间饮食及所用胭脂香料,宫内陈设等等,想必能有所获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满口胡言!”

    余喜这才发现,易卿比自己想象中难对付得多。自己本想给她挖坑,却不想埋了自己。

    贵妃娘娘若是知道他敢在她身上动手脚,现在有多宠爱他,日后他的下场就有多凄惨。

    事关贵妃,那就不是小事,连提前收了银子的都御史,也不敢再说话,害怕站错队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去太医院找两个太医来,再让人传唤兰大夫!”大理寺卿这会儿也不中立了,雷厉风行让人来来查证。

    “大人,易卿满嘴胡言!她根本就不懂什么医术!”侯夫人突然激动地指着易卿道。“这里面肯定有阴谋。”

    看热闹的婉乔真想一块石子砸她满嘴血!

    你现在搞搞清楚,谁是和你一路的好不好!

    李晟瑞理智得多,连忙道:“母亲慎言,表妹可能是看过医书,所以略懂。”

    “她哪有那般天赋……”

    李晟瑞眉头皱得快要夹死一只苍蝇了。

    侯夫人这才反应过来,嘟囔道:“我不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余喜面色灰败,他知道,大势已去了。

    虽然案件只是刚刚开始审理,就算造假之事被洞察,他也想好应对之策。但是他没想到,易卿竟然能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,推断出自己对贵妃娘娘下手。

    他最大的依仗没了,贵妃娘娘向来心狠手辣,自己这条命,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易卿严肃道:“所谓滴血认亲,根本不可取。非血亲也有人可以融合,血亲之人也可能无法融合,大人们可以让人验证我所说。若是证明我所言非虚,也请大人们严令禁止此法再用,以防有人蒙冤。”

    “这也是你从书中看来的?”徐王问道。

    易卿垂下眼睑:“并非如此。当年我被嘉定侯府赶到甘南,途中有奇遇,受高人指点,几年间又潜心学习,这才略通岐黄。”

    徐王道:“原来如此。难为你身为女子,却心怀天下。几位大人,这事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做。”

    过了半个时辰,两位太医来,证明了水中确实有天荩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