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面上她不动声色,垂首没有作声。

    “你先去主持下外面的事情,我镇抚司那边还得过去看着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”婉然有些迟疑,“老爷,夏姨娘她……”

    死了一个伺候他近十年的侍妾,他竟然留也不留?要知道,夏姨娘姿容姣好,在府里算是很得宠的侍妾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朱晖若说完全不痛那是不可能的,然而事有轻重缓急,他道,“你着人处理后事,厚葬了吧,多给她娘家些银子。我相信你能处理好。”

    婉然点头:“多谢老爷信赖,妾身定然会妥善处置。老爷还是去忙公事吧,我二姐……妾身失言。”

    朱晖猛然想起来这事,道:“调虎离山?不对。”

    即使自己不在,镇抚司那里关押了许多重犯,守卫森严,乱党不敢去,否则就是以卵击石。

    可是饶是这般想,他还是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婉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嘴角露出一抹冷笑。

    她坐到梳妆台前,从抽屉里抽出带血的簪子——正是刚才划伤自己的那支,用帕子慢慢擦干净,然后别回到头上。

    白兰噤若寒蝉,立在旁边一言不敢发。

    “走,陪我出去,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。”婉然站起身来,淡淡道。

    白兰称“是”,觉得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。

    朱晖回到北镇抚司,就见程千户带着几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说什么,神情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