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乔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暗下来。

    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床边眼神明亮盯着自己的秦伯言道:“秦大人,我不知道为什么,总觉得困,就睡过去了。馄饨呢?”

    “馄饨凉了,不好吃了,我弄好了馅儿和馄饨皮,让外面现在给你做,很快就下锅煮熟了。”

    婉乔点点头:“你吃过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想陪你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两人吃完饭,秦伯言端来药:“有点苦,喝完了我给你蜜饯吃。”

    “秦大人,我不是小孩子了。”婉乔笑道,“来,扶我起来,这个不能慢慢喝,太苦。一口气咕噜咕噜就喝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扶她的时候,看到她额头上青筋跳动,知道虽然自己已经极尽轻柔,还是让她疼了。

    婉乔喝了药,秦伯言捡起一块蜜饯放到她嘴里。

    “真甜。”婉乔鼓着腮帮子道,“秦大人,我自己慢慢躺下就行,总要多锻炼锻炼,才能恢复地快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点头,转过身去收拾碗勺,道:“我去把碗洗了,世子他们在夜钓,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钓到鱼,给你做鱼吃。”

    婉乔忙道:“好,好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出去后,她松了口气,任由自己身体随着疼痛沉浮。

    船行几日,婉乔的伤渐渐结痂,开始发痒。

    痒比疼更难忍受,结痂的伤口被她忍不住挠的鲜血淋漓,秦伯言没办法,最后抓住她的手,自己不在的时候,就用床单绑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乔妹,我知道你难受,忍忍,忍忍。咱们回甘南,找易夫人配最好的药,就不会如此难受了。”秦伯言满目心疼,却又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“秦大人,秦大人……”婉乔一声声地喊着他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。

    不再像之前那般痛,她反而越发觉得难熬。

    秦伯言转移着她的注意力:“昨日船停靠的时候,宁七下去买了一只鹦鹉,还会学舌,你想不想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