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吃过饭,任家令回家了,婉乔把婉静的铺盖挪到父母屋里,自己和婉然一起睡。

    按照大夫的说法,婉然身子虚弱,但是好生调养,除了子嗣一事外,其他并无大碍。

    “二姐姐,我好后悔,当初没听你的劝——”

    姐妹俩并排躺在炕上,婉然幽幽开口。

    “已经过去的,就不要再提了。”婉乔道,“眼下最重要的事,是赶紧跟那畜生和离,你养好身子。你不用胡思乱想,和离的事情,有秦大人在,就是曲折点也一定能成功;你那个糟心的家,就别回去了,大哥也打定主意搬出来,宁肯住茅草屋,也不和那俩住了。我家就是你家,我爹娘都真心喜欢你,疼爱你。你以后就住在这里,遇不到合心的人,我养你;遇到合心的,我赚钱给你攒嫁妆,反正婉静还小。”

    她得跟秦伯言要月银,教头不知道一个月该得多少银子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还没找到宝藏,但也不该缺她这几两银子吧。

    宝藏,想起来心里就烦躁。

    她胡思乱想着,就听婉然道:“二姐姐,和离怕是他们不肯,那就让鲍进宝写休书吧。只要以后再无牵扯,怎么都可以。”听婉乔想说话,她打断她,“你先听我说,毕竟他们家确实因为我,免了那两人几千两的赌债,若是不让他们占点便宜,他们就是放手了,恐怕日后也记恨秦大人。和离和休妻,对我来说真的没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