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给孟氏抚抚后背,轻声劝道:“娘,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。你身子不好,得自己保重。”

    卢氏走了,孟氏气得在床上躺着。

    婉乔劝解了她一番,做了饭,又给她熬了药,好容易哄她吃了饭喝了药,勉强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她心里恨得要命,这卢氏,真讨厌!

    卢氏也气得七窍生烟,回家之后对上儿子无比期盼的眼神,却还要扯谎:“高人给婉乔算过,这几年都不易成亲。”

    说这谎话,她心里是十分没底的。

    但是张梧没有多想,反而高兴地道:“这样也好,我两年后定能高中。”

    此刻,这个一腔热忱的单纯青年根本不知道,他的好运很快就会来了;更不知道,在更早的之前,他就已经失去了得到婉乔的可能。

    被卢氏闹了一场,婉乔就有些蔫蔫的,到睡觉时候精神也不好。

    所以秦伯言这次都敲窗了,她才意识到他又来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婉乔扒拉手指头算了算,“不是还有两天,你就让人来接我吗?你是夜里骑马赶路上瘾了还是爬墙钻窗上瘾了?”

    秦伯言身上带着酒气,一进来就胡乱亲她。

    婉乔伸手把他掀倒在被子上,怒道:“被给我假装喝醉!你去哪里鬼混了!为什么身上还有脂粉味?”

    秦伯言被揭穿了,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,笑道:“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?”

    婉乔瞪着他,恨恨道:“你是不是跟别人去勾栏了?”

    学坏倒快!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。”秦伯言道,“那种地方,我绝不会去的。乔妹,我确实喝多了,被风一吹,酒气散了,但是口干舌燥,赏我口水喝吧。”

    婉乔:“……没皮没脸。”

    可是她就是知道,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,下炕从锅里舀了些温水,又添了些柴火。

    秦伯言喝完水,道:“今天发生了些事情,我怕你误会,急急地就来跟你解释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婉乔给自己也倒了杯水,虎视眈眈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