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卿母子早早被他送走,怕是他心中对此已有准备。狡兔三窟,季恒安又是锦衣卫指挥使,消息渠道广,对危险的敏感度高,他必然做出了在他能力范围内的最万全的准备,你也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出言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可是一想起易卿母子,我就放心不下。”婉乔低声道,“不说了,咱们也帮不上,秦大人你快去忙你的事吧,我再想想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道:“你这样想,最坏的结果,是季恒安被处死。女眷和孩子应该判得轻,不会有性命之虞。”

    “不,”婉乔眼神清明一片,“余喜既然是为兄长报仇,必然不死不休。他坚持说易卿多年前和季恒安私下有苟且,打的主意应该是判他们通奸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罪名一旦成立,等待女人的,是生不如死的处罚。

    秦伯言愣住,他只想到构陷一事,却没想到处罚这么远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秦大人,”婉乔闭上眼睛,痛心无比,“如果真到了那一步,舒家还欠她人情,你请舒家出面,给她一个痛快。舟舟的话,我们尽量妥善安置。”

    秦伯言郑重点头:“乔妹,你放心。不管是看在你们情意上,还是易卿曾经帮过我们,我都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夜色茫茫,北风萧萧。

    一人一骑,赶在关城门的最后关头出了城门,奋马扬蹄往城外飞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