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后来被兄弟横刀夺爱,为了大局委曲求全地娶了当今名存实亡,常年礼佛的皇后。

    皇上登基之后,立刻将兄弟处死,让贵妃娘娘换了个身份入宫。

    余喜知道皇上最痛恨什么,所以才会一击即中。

    婉乔头疼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,觊觎已久,一旦出动,便是杀招。

    “易卿冤枉,当年之事她根本就一无所知。”婉乔无语道。

    秦伯言摇头:“季恒安岂不更冤枉?他只是爱重易卿,不因为旧事,也不因为她带着儿子便嫌弃她,对她的儿子视如己出;岂能料到在余喜之流眼中,便笃定了当初他是所谓的奸夫?”

    “那季恒安现在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三法司待审,皇上亲自下的旨意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下狱了?那最坏的结果,会不会有性命之忧?”婉乔焦急问道。这事情牵扯到易卿,她不得不着急。

    季恒安若是有性命之忧,易卿也难全身而退。

    “能保住命,是最好的结局。”秦伯言想了想,沉重道。

    婉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?那易卿呢?易卿会不会受到牵连?”

    “很难独善其身。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办?怎么办?”她求救地看向秦伯言,“就没有能替季恒安出头的人吗?”

    就像秦伯言若是出事,镇北将军府和宁王,都会保他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秦伯言摇头,“锦衣卫指挥使只忠于皇上,若是有所偏向也坐不到这个位置。若是出事之前,不管是宁王还是齐王,都愿意花大力气招揽他,但是也是看在他职位的份上。现在出事,皇上亲自下旨责令查办的,估计没人愿意替他出头。”

    很大意义上,季恒安已经是一颗弃子。

    他从入仕之初,便是皇上手中一把刀,没有给自己留过后路。

    婉乔不明白这些,秦伯言耐心地跟她一一解释。

    等她完全听明白,才发现,秦伯言的级别,就算想伸手,也无济于事。更何况,她也没得为了易卿,就要求秦伯言出生入死。

    “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。”她不无担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