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想哄他,她又不是他娘!

    季恒安见她只顾低头跟舟舟说话,愈发气结,强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对舟舟道:“舟舟,你不是喜欢狼犬么?我让人抱了几只小狗来,你跟着他们出去挑挑,从小养大了,才能对你忠诚。”

    舟舟眼中露出欢喜,却懂事地看看易卿。

    易卿点头,他欢喜地跟着丫鬟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说吧,又怎么不高兴了?”易卿拿起果盘中的苹果,咬了一口问道。

    病人是老大,她后退一步,主动开口好了。

    “那天,我受伤那天,是不是跟秦伯言共乘一骑回来了?”季恒安咬着后槽牙问道。

    易卿何等聪明,立刻领会意思,笑嘻嘻地道:“原来,是吃醋了呀!”

    “还笑!”季恒安色厉内荏道,“我就是吃醋了又怎样?”

    傲娇的样子,仿佛在说“还不快点来哄我”。

    易卿把苹果咬得脆响,道:“听说你们出事,我着急回来。你派的下人哪里敢带我骑马?我就只能求秦伯言帮忙了。你放心,朋友妻,不可欺。对我来说,朋友夫,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朋友夫,不仅不可欺,也不能走太近。”季恒安酸溜溜地道,“他走就走呗,还巴巴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易卿哭笑不得:“你肯定把我们俩说的话都听到了,偏偏歪曲意思。他分明是问我有没有给婉乔带信。人家心心念念的人,在甘南呢!正眼看我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他那什么眼光!”季恒安嫌弃了秦伯言的口味一番,又不无酸意地道,“你还是隔秦伯言远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