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我,我饿了……”婉乔摸着肚子,不好意思道。

    “我让人去喊易夫人,再让厨房做饭;易夫人说你能吃了再吃。”秦伯言道。

    婉乔点头,听他吩咐下去后,忍不住伸手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,“秦大人,我怎么觉得你去了一趟京城瘦多了。是不是宁王世子没给你吃饱?我得去找他算账。”

    “再不去了,在家里陪着你。”秦伯言道。

    婉乔还以为他开玩笑,笑道:“那你要说到做到。对了,我这是昏迷了几天?怎么觉得过了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四天了,只能喂进去药和稀粥。乔妹,你把我吓坏了。”

    他突然捧着她的脸,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婉乔刚想娇嗔,忽然觉得脸上有水滴落,她瞪大眼睛要看,却被秦伯言捂住眼睛。

    婉乔霎时间就泪目了。

    秦伯言感到手心中的凉意,用力逼退自己的泪意,拿起帕子给她拭泪。

    婉乔仰头看着他,伸手擦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珠,哽咽着却故作轻松道:“这不是没事了吗?我昏迷了这么多天,子歌、易卿、香昼,还有外面的侍卫们,都吓坏了吧,快差人都说一声,别让大家都记挂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秦伯言应下,没提香昼母子已经被送回京城。

    易卿来给婉乔诊过脉,道:“没事了,该吃吃,该喝喝。”

    婉乔斜眼看她:“多多,你能不能专业点?难道不该说,余毒未清,再吃几服药或者肠胃虚弱,用些流食么?”

    易卿看了秦伯言一眼,不客气地道:“你还嫌某人喂的药和粥不够多么?是不是食髓知味?”

    “易夫人……”秦伯言耳根子红了。

    婉乔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食髓知味?”

    易卿道:“那你就问问你的秦大人了。没事我先走了,不打扰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哎,多多,你等等,你把话说清楚……”

    “让秦大人,亲口,”易卿故意把这两个字咬得格外重,“告诉你吧。就像……他喂你那般。”

    婉乔的脸,红了个彻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