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更不用说了,让人抱着才肯睡,放下就醒。两个奶娘轮流抱都累得受不了,季恒安亲自挑选了两个稳妥的丫鬟,专门抱她。

    易卿被她折磨得快疯了。

    季恒安却觉得自己闺女“天赋异禀”,这嘹亮的哭声,哪家孩子能有?

    “你也别嫌弃她,”他对易卿道,“我觉得她的脾气像你十足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嫌弃她就是嫌弃你自己。

    易卿:“……以后她归你管,舟舟归我管。”

    真真一个来讨债的小冤家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等着的,就是香昼肚子里的孩子了。

    易卿说,应该是个儿子。

    婉乔从子歌的事情联想到香昼,觉得这个孩子将来的命途,恐怕也十分不易。

    大事若成,宁王世子就是太子,然后是一国之君,这个孩子就是皇长子。

    本朝立嫡立长,他的地位十分尴尬。

    想到史书中那些血雨腥风的夺位之争,婉乔现在都开始心疼这个孩子。

    “姑娘,京中有书信来。”

    丫鬟沉香的话打断了婉乔的沉思。给府里采买丫鬟婆子,她给自己留了一个,原名就叫沉香,她也懒得改。

    “快拿来。”婉乔激动道。

    果真是秦伯言的来信。

    他说,一切都好,特使在云南一无所获,宁王暂时安全。只宁王世子那里还有事,需要他多留几日,过些日子他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回来就好。

    尽管婉乔觉得皇上特使一定是被宁王收买了,否则不可能查不出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可是这些也不是她该操心的,她只高兴,秦伯言安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