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虎哥儿玩了一会儿,给他洗了澡,原本婉乔以为他睡觉前要闹一闹,没想到他乖乖的自己就睡了。

    婉乔爱怜地看着他,替他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长长的睫毛,白皙的皮肤,高高的鼻梁,都是像了秦伯言,只有下巴处,才见些她自己的模样。

    徐府。

    “走了?”徐致秋见骊声进来,放下手中的笔,淡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走了,属下派人去送他们了。”骊声恭敬回道,同时又替骊声抱不平,“听说大人病了,任夫人竟然也没说来探望。”

    “她可能不在意男女授受不清,可是她既然知道我的心思,就一定不会来。”徐致秋说完掩住口,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骊声忙捧茶递给他。

    徐致秋轻呷了一口茶,道:“我没有期待,无所谓失望。只是,你不要再试探她。”

    从前也曾觉得,爱是占有;可是现在才明白,看她幸福,维护她本心,才是真正的爱。

    徐致秋自问从来不是无私的人,但在这件事上,他看得很透彻:强行占有,使她郁郁寡欢,那他心爱的那个她,便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他喜欢看她明媚的笑脸,喜欢她一言不合就敢动手的直爽,喜欢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;失去了这些,婉乔便不是婉乔。

    他爱她,所以舍不得所爱的那个她“死去”。

    这是为了她,但终是为了自己。

    这漫长而孤寂的人生,鲜活的她以及机灵的虎哥儿,是他唯一的牵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