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片刻,深吸一口气:“但那并不影响我希望你去死,因为我是祁旻的胞妹,你杀的敌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人。”

    谢龛掩于袖口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串冰一样冷的桑葚珠串。

    他长久的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直到祁桑手中的安神茶彻底冷掉。

    直到寒风卷走了这屋内最后一点温度。

    他问:“所以呢?祁桑,你还要不要我?”

    祁桑放下了那杯茶。

    就像放下曾经不得不攀附依赖的一棵大树。

    “我们以后,不要再见面了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谢龛低笑出声:“不是想亲手杀了我么?怎么?只一句不见面就算了?不杀了?”

    祁桑没有接这句话,只起身去了床榻,留下一句:“走时关窗。”

    谢龛关了窗,关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。

    他也果真走了。

    不止是离开了她的窗子,而是当夜直接带人连夜离开了,走得彻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祁桑是两日后才回到的京城。

    这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,乱战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路边重建了一半的屋墙瓦舍,余惊未消匆匆闪避的街头路人,以及四处巡逻的禁军……

    “会好起来的。”身旁,祁旻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祁桑落下了马车帘,点点头。

    她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