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珍娘十分不解。

    秦大富却道:

    “张家如今是朝中出了名的热灶,眼高于顶,岂会因钱财就将师友收入座下。你劝师友还是死了这条心,别想着攀这么高的枝。”

    就这么算了,珍娘回去可交不了差。

    所幸是自己父母,歪缠一番也无妨,于是她撒娇道:

    “可是,我们试都没试,又怎么知道不行呢?”

    “为了相公的前程,再怎么也要去试试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试也不许试!”

    秦大富斩钉截铁地道。

    如他这般擅长钻营的精明人,乡试将近,为了女婿的前程,他自然是会想方设法打听主考官人选,喜好之类的消息的。

    然而,当他得知那人是张经宏,靖南伯夫人的大堂兄时,他便果断选择什么也不做。

    以靖南侯府和慈航观的关系,那张经宏但凡得知秦家是慈航观最虔诚的信众,不给乔师友这个秦家女婿穿小鞋就不错了,还指望他对乔师友另眼相看,那简直是做梦。

    越是此时,越是一动不如一静。

    而且,就算他讨好有效,他也不会去做。

    所谓忠臣不事二主。

    观主如此宠信秦家,他又岂能去观主的对头面前做那卑躬屈膝的讨好之事。

    了不起乔师友就这届落榜而已,又不是等不起下一届。

    多温三年书,到时候秋闱春闱一口气考上,同样不耽误什么。

    如乔家这等没什么家世背景的下层学子,自然不知道张经宏与靖南伯府的姻亲关系。

    乔师友都不知道,珍娘一个内宅妇人,就更无从得知。

    见父亲坚决不答应,她内心无助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