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啦,我真的不认识你和你爷爷,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别人的话呢。”郁福舟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黑衣少年冷哼:“呵,亏心事做多了,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也没错啊,知春馆接待过的客人不说千万,过百总是可以,谁会去把见过的人全部记下来啊。”郁福舟小声嘟囔,“而且,我是老板又不用招待客人。”

    “草菅人命!”黑衣少年愤怒道。

    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听。”

    “罔顾人伦!”黑衣少年又道。

    这时,景时走过来打断两人的争执。

    “行了,都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……话说你叫什么名字?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修士。”

    听景时问话,黑衣少年回首,却在看见他的脸时一愣:

    “你、你好像变样了?”

    景时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黑衣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他,最终得出了结论:“原来是扎头发了……”末了又继续嘟囔,“真烦,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,害得我还要重新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且不说他对小姑娘有什么不满,光是“重新记”这三个字就引起了景时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记什么?记我的特征?”景时奇怪地想,扎头发算是特征吗?

    黑衣少年不欲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:“我脸盲,想让我记住你,除非你捅我一刀。”

    景时认真点头:“这我倒是可以安排一下。”

    少年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既然不想被捅,那就来说说你究竟是谁、哪里来的吧。”景时再一次把话题撤了回来。

    黑衣少年沉默着,好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我姓温,叫温长御,是个修士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熟悉的姓氏,景时愣了愣。

    “你也姓温?”郁福舟眨巴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