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?”

    孙飞亮被曲云骤然推到床上,只来得及疑惑地唤一句,便被她以绸带缚住双手,缠绕在床柱上。他并非不能反抗,只是觉得无甚反抗的必要……师姐总不会害他。

    “师姐,你怎么只这般披着便出来了?莫要叫人瞧见……可是忽而变大,原本的衣裙被撑坏了?”

    上头曲云忙着绑他,下头孙飞亮任由她动作,时而被曲云披在身上的床单——垂下的流苏扫到,小小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他絮絮念着,想的是他房里好像也备有师姐衣裙。陈宗主尚未研制出让药效稳定下来的方法,师姐虽能变回来了,却忽大忽小的,幸而师姐很少离开五仙教,倒也没什么大的坏处。

    师姐情况比他复杂许多,他已能控制自由切换,师姐仍是这般飘忽无常。陈宗主放不下心,不知这药是否还会有旁的副作用,便带着苦研而出的药方去往万花谷,寻求改进之法。

    曲云绑完了人,干脆坐在孙飞亮腰上,幽幽看着身下的少年。陈月的药令他恢复了常人模样,回复至被时光凝住的十八年华。不知今后是否仍会老去,至少此刻的孙飞亮依旧是那清俊少年模样。

    孙飞亮这才发现,曲云的眼是一片全然的黑。

    “师姐……?可有不适?”他有些担忧,不知师姐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。曲云却只是歪了歪头,伸手触上他的唇。白皙的手指探入那双唇,准确捻住说话的舌,二指并起捏了捏。

    孙飞亮并不知她要做什么,只配合得半张着嘴,任由二指搅弄那截软舌,只弄得水声四起,透明涎水险些从嘴角溢出。

    没有人说话,半晌,早该知事的阿亮才迟钝地从这逗弄中感受到些许……情色意味。

    耳根缓缓泛起薄红。

    沾满晶亮液体的手指从他口中退出,顺着少年精巧的下颌往下,拂过喉结,一路向下至胸口露出的少许皮肤。

    那二指顿了顿,在那处肌肤上打了个圈,又继续往下,好似丝毫没看见少年越发绯红的脸。再往下,便被她自己挡住了。曲云抬臀往后,那只手也一路向下,滑过精瘦腰腹,最后落至——

    “师姐!”

    孙飞亮的脸便也红到了脖子根。

    他自小在女孩堆里长大,便也从未对师姐师妹们生出过绮念。哪怕年岁日渐增长,他知晓了自己对师姐的感情,也只是想着能陪在师姐身边便好,何曾对师姐有过、有过旖旎念头……

    而今师姐触碰他那处,他好似才后知后觉醒了男儿身,想起自己和师姐而今是恋人,恋人是可以……

    他甚至不敢往下想,生怕玷污了师姐。

    曲云哪管他想什么,先一步“玷污”了他。她隔着布料,握住了沉睡的软肉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孙飞亮张嘴,还未说话,便被她一句堵了回去。他向来听师姐的话,乖乖闭上嘴,过了一会,又偷偷抬头看师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