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替陈名办成事儿,大概是美色误人,反正符青这么觉得。

    反正也不太重要了,反正他下次大概会给自己开门。这男孩还不知道她是谁,也不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他一旦知道了,大抵不会再给自己留门,也许会把她同村里议论他的那些人一样看待。

    所以符青不想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了。

    夜里有些凉,一路走回教职工宿舍,她还真觉得冷了。还没到宿舍,就听见几人在聊着什么八卦,大概还是关于村里的,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,符青要戴着耳机才能睡着。

    同宿舍几人是和自己一个支教团队的,除了她以外,剩下两个女生,几人都是一个大学的,就是不怎么熟。

    她们见符青倒总是客客气气的,大概是听见黄翰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不用猜都知道,无非是,京华圈儿里的事儿,跟符坚总是扯不断的联系。

    无论符青怎么逃,她和符坚那点儿关系总是扯不断的。

    一直到死。

    估计到死,还要她亲自给符坚埋了。他那小老婆和她生的孩子大概是不会管他,年龄差了将近二十岁,无非就是看上符坚手里面那点破钱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,难道符坚不知道吗,还是说他装作不知道呢。

    这些东西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吧。

    又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本就难度过的长夜,更加漫长了。符青把手机扣在床上,翻了个身,把耳机摘下来了。两个小姑娘听见动静,聊天声音一顿,然后听见那头没了声音,又继续说话。

    于是两个人的聊天内容,就被那个假装睡着的人听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次还真是巧了,她们在说村里那户姓邢的人家。

    “听说那男孩叫邢风,他爸爸几年前工地事故死的,据说他媳妇儿,就是邢风他妈,难过都没难过,更别说掉什么眼泪了,奇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是刘玉晴的声音。

    然后上铺徐文杰跟着应和,“可不,我听村里的几个老师说,邢风他妈妈,不正经,跟村里几个年轻小伙儿,甚至村长都有一腿,村长媳妇儿来她家里骂过她,当时那情景,村里不少人都见着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真丢脸啊,我说,怪不得邢风这么小就不读书了。”刘玉晴轻拍了一下床板。

    床跟着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符青眉头轻皱,她指尖攥着被单,本不想插嘴,上铺忽然传来一句,“要是我,我也不念了,真丢死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