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空气十分清新,飘在鼻尖的是草木独有的清香,这份纯粹的干净让景玉宁觉得自己也得到了些许净化。

    他躺在地上想起昨晚被强暴的经历,想流泪,可眼睛干涩得连泪都流不出,哭声嘶哑吓人,像是厉鬼在叫。只有身体还算干爽,男人似乎帮他清理过,除了身子最深处的子宫还酸麻不已,别的地方干干净净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景玉宁拿着佩剑,应激般哆嗦不止。他扫过地上男人留给他的一柄剑,气得对着那剑胡乱砍,这是什么意思,把他当妓女嫖吗。

    湖泊离这里不远,景玉宁跳进水里,狠狠搓洗着皮肤,搓得通红,要去了一层皮。他闭眼,手颤巍巍探向穴口,奇异的是一道难以捉摸的灵气温柔得裹住他指尖,阻止他的探访。

    这灵力如此熟悉,与萧远同出一脉。他又朝菊穴摸去,果不其然又被锁住。灵气比之前强盛百倍,以景玉宁的修为完全没有破解之法。

    像是惊醒般,他突然睁开眼,昨晚那人是萧远!

    他心中惊疑不定,恨得咬牙切齿,却可笑的因为这个念想得到了一丝安慰和救赎。

    景玉宁穿好衣服,犹豫半晌,最终还是回到原地拾起佩剑,这时他才注意到手上附着的一枚戒指。意识探入戒指,里面是一个豪华的房间,十几个柜子绕成一圈摆放,丹药武器功法应有尽有。

    看见满柜子的奇珍异宝,景玉宁转怒为喜,他急切地走到柜子前面,贪婪的摸过个个宝器,哀怒的心情都被冲淡不少。

    直到路过最后一个柜子,满满当当装满了书籍,景玉宁好奇拿起一本翻开细看,才发现这竟是一柜子的春宫图。

    羞恼让他生出深深的怒气,一剑劈过去,柜子四分五裂。随着柜子炸开,他猛地发觉使出的灵气好似也比以往更加浓郁深厚,往身体内顺着经脉查探,灵脉比以往拓宽了一倍有余,不息的蓝色灵气在体内奔腾流淌。

    这明明是突破了金丹的迹象,可他明明没有经历雷劫!

    着实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见天色不早,景玉宁只好往队友歇脚的洞穴里赶。刚走到洞口,就听见几人在谈论昨晚响起的雷声,景玉宁急忙追问,“是落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离我们不远,在西北角那块。”

    景玉宁心里明了,他想起晕死过去前眼前漫天的雷光,是了,那就是他突破金丹时稀里糊涂渡过去的雷劫。

    “阿景,昨晚你去哪里了?”李立神色莫名,眼球微凸,死死的盯着他脖颈。

    景玉宁皱眉,被他瞧得有些不舒服,他言简意赅,“出去了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是出去跟人苟合了吧,”李立突然上前几步,手指着他,激动地说,“嗬嗬,你看看你脖子上是什么!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,就算要拒绝我,也不用连夜跟人厮混,我又不会纠缠你。”

    他痛心疾首道,“我真是看错人了,早知道你这么下贱,我...”

    景玉宁面色一黑,手里的剑早已拔出,划破空气把李立钉在身后的土壁上,他冷声道,“你该庆幸,我这一剑没刺破你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灵气从剑上发散,在李立经脉间游走,突然像是暴走了一般,开始蛮力破坏。李立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,剑被抽出,他痛得在地上打滚。景玉宁收剑入鞘,他偏头,“只废了你的经脉。”

    看着队友指责的眼神,景玉宁不想再多说废话,有了绝对的实力,他干脆脱离队伍,径直往森林外边走去,边走边想,萧远真是可恨,身上的印记都给消了,脖子上的却留着,平白让他遭人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