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易澜拿上衣服,明丛杉立刻站起来:“楚总,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吃。”楚易澜打断,然后径直离开。

    刚才敬酒的男人眼底闪过惊诧,似乎没想到楚易澜这就走了。

    包间门一关上,不少人都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明丛杉也一样,但跟着脸色就难看起来,这两年食品厂运转一般,明家早已落寞,可他不死心,这次多少奔着让楚易澜投资的心态,可人家瞧不上。

    明丛杉转而看向刚才敬酒的青年,“明霖,下次我再介绍你们认识。”

    明霖浅浅吸了口气,压下情绪笑着点点头。

    谁要你介绍?废物!明霖心想,他是明丛杉的侄子,是这一辈中最出众的,可一对比楚易澜,明霖低头,敛去所有情绪。

    楚易澜开车往家狂奔的时候,芬姨已经接到电话赶去了卧房。

    沈连维持着一个跪趴的姿势,双手团着被子按在胸口,瞧着十分吓人。

    “小连?”芬姨嗓音都在发颤:“你怎么样?我、我现在打120,我们去医院!”

    “先别。”沈连声音低哑,“姨,床头柜那边有两瓶药,麻烦你各倒一粒给我。”

    芬姨立刻照办。

    沈连接过药,不等芬姨端来水,塞嘴里直接嚼着咽了。

    很苦,但沈连却觉得麻木,药效起来,胸口的疼痛逐渐缓解,沈连脱力地躺在床上,头发都被汗水浸湿,他朝芬姨扬起一个笑,“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芬姨顿时眼眶发红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没说过?”芬姨嘴唇哆嗦:“小澜也没跟我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不严重。”沈连指尖发冷,他轻轻搓了下,听到芬姨说拧来毛巾给他擦汗,想都没想就拒绝了,“姨,你别管了,等易澜回来,我跟他……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说。”

    沈连今晚是最受惊吓的,身体上的疼痛尚能忍受,可那个梦境,他连稍微回忆一下都觉得肝胆俱裂。

    沈连语气轻,但态度强硬,芬姨似懂非懂,看他确实缓过来了,唇上的绀紫褪去,脸色不再惨白,就是整个人恹恹的,芬姨给他体贴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“芬姨。”沈连低声,“你见过几个明家人?听易澜说,今天跟他吃饭的,是一个舅舅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明老爷子,大小姐,没几个好人!”芬姨脸色一变,眼中全是愤懑:“当年楚常戚,就小澜那个畜生爹,恩将仇报鸠占鹊巢的时候,明老爷子在医院受控,向本家寻求帮助,结果这些人跑的一个比一个快,真正伸出援手的寥寥无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