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!这婆娘大胆!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不轻不重一巴掌落在下半身的后边,在静谧的小宅院中显得格外清脆。

    次日。

    不同于每天定时自然醒的周长风,夏筱诗从来都要依靠闹钟才能起得来床,而旬休二日时则都至少睡到日上三竿。

    可这一天她却醒得格外早,而且还没有赖床就麻溜地悄然起身了。

    这一动,周长风也醒了。

    于是二人早早地穿衣洗漱,随即驾车出门了。

    在半路途经的摊贩那儿,他俩顺路买了烧饼、油条、豆浆充作早餐,外酥内软的烧饼与油条都是用旧报纸包着的,豆浆则是大纸杯。

    在江宁县立第二医院,前来就诊的市民们不在少数,但并未达到人头攒动的程度。

    接诊的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,娃娃脸,一袭淡绿色的长裙,头发被盘起来以一根木簪扎着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。

    “夫人这气色不错呀,为何而来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本月月事迟到四、五日了,而且昨日这儿有些涨,如果碰的话还有些痛。”

    女医看了看她,又瞟了一眼斜后方的周长风,然后抬手示意她伸出胳膊。

    望闻问切,这是例行的步骤,然而把脉的时候这位看上去初出茅庐不久的女医有些困惑,反复试了几次都没吭声,左手试完换右手,还是没个定论。

    见状,倍感紧张的夏筱诗问道:“啊?大夫,这个脉象有问题么?”

    小姑娘有些尴尬地答道:“那倒不是,只是伱的脉象太潜了,我拿不定……”

    菜鸟医生遇上非教科书式案例,着实头大,于是她便起身去叫外援了。

    少顷,她引领着一位发须花白的老医生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师父,她的脉太浅太淡了,我拿不出。”

    这次经验丰富的师父上阵,他稍加感受,便笑道:“虽然轻浅,但这个圆滑流利之感是错不了的,就是滑脉。但滑脉之预示可不止是身孕哦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又问了问,得知夏筱诗这些时日也有些饮食失衡、脾胃不佳的情况,便颔首道:“脾胃虚弱,食滞,同样也会显滑脉。夫人,虽然可能性很大,但究竟是否有喜…还是下不了定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