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幼初听他话头,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环顾四周,想找块砖头拍死他,没找到,双手夺过丹青手里的刀。

    好沉的刀!

    她凭着一股子蛮劲提起来,踉跄着就要来砍桑姆益。

    而周长庚却一脚踩在桑姆益受伤的胸口上,目光如刀地俯视着他,完全无视他胸口上不断渗出的血,和惨厉的求饶声。

    “啊!放开...放开我!”

    “在我大乾的土地上撒野,谁给你的胆子!”

    “你们圣上不会饶恕你的!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吧!”

    碾了几脚,泄了火,才慢条斯理挥了挥手,后面立马上来两个兵,将人制住,同络腮胡子一起,塞入后面那辆马车。

    “送去皇宫,让圣上发落吧!”周长庚不怒自威,声如寒潭。

    待人走了,李幼初才反应过来,她的车夫被砍死了。

    这荒郊野岭的,她怎么回去啊?

    周长庚看着漫天飞舞的柳絮,长指伸入怀中掏出一个玉瓶,眸子冷凝,走向愣在一旁的李幼初,声音没有温度地嘲笑她。

    “夫人刚才不是还威风的很吗?怎么这会子倒是闭威了?”

    李幼初一抬头,只见周长庚冷眸漠然地望着她,深如幽潭的眸子,在银质面具下,闪着摄人的光,让人看到便生出怯意,不敢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李幼初下意识回避,却发现两根细长的手指,捏着个玉瓶,慢慢伸到了她眼前,她往后一退,那手又跟了过来,只是避过她的脸颊儿,落在了她的脖颈处。

    一股清凉伴随着疼痛,传入了大脑,她不停地呼着气,却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周长庚盯着她,又想起了上次二人躲在床帐后,她贴着他,伸手在怀中掏啊掏的可爱样子。

    不由得咳了一声,放缓了声音,“现下知道疼了?刚才李女侠拿簪子扎人的时候,不是还勇猛得很?”

    李女侠?又得一个新称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