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源说完又指着站在前面的衙役,怒道:“你的腰带怎么变了,是变了吧?是不是变了?”

    “哎!你们都给我看好了,谁也不准学他,看了这样的就火大!”

    苏澜就挺震惊的。

    她上次跟王掌柜来京兆府掰扯,审理案件的是孙副使,是个很严肃的人。

    这个冯府尹竟是话痨?

    还这么古怪,头发和腰带这种小事都要管。

    冯源身边站着的文书官,将一本竹简塞进他手里,冯源愣了愣,皱着眉闭嘴。

    半晌才又开口:“你丈夫平时和谁有仇吗?或者近期有没有与人发生冲突?”

    “他病了那么久,屋门都不出,能与谁结仇?”胡娇说着忽然皱眉,看着老妇,“他与你吵了两次。”

    老妇脸色惨白,摇着头尖叫:“不是我!不是我下的毒!”

    冯源往前探了探身子,没好气地说:“我看你长得就不像好人,就是你毒死的!”

    老妇大概没想到青天大老爷这么武断,吓得呆住。

    胡娇想看看自己的婆母,却看到了婆母身后的苏澜,她起身冲过去,被衙役拦住。

    “姑娘!”胡娇对着苏澜伸手,“您医术那么好,您看看我丈夫,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苏澜没有动。

    “求姑娘帮帮我。”胡娇涕泪交加,“您帮我一次,我的命归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贱命不值钱,但我的丈夫是个好人,您心善,帮他一次吧!”

    苏澜看向冯源,行了个揖礼,平声道:“请大人让民女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冯源看看她,皱眉:“你衣袖上的花纹不对称,看了真让人火大。”

    文书官扯了扯他衣袖。

    冯源清咳一声:“你懂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