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定摸了摸鼻子,低声说:“是不万年铁树开花了?宝贝成这样,我可是好奇死了。”

    张文心皮笑肉不笑:“好奇、死了、呵!”

    张文定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就说他二哥不是好东西,惯会刺儿他,还是赶紧抱好十三弟当紧。

    话分两头。

    谢珩进门时苏澜刚醒不久,穿了雪白的中衣,散着长发,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她骨骼纤细,平时看着就是细细瘦瘦的一枝,长发又浓密,漆黑如锦缎。

    如今散在身上,显得人更细弱了。

    “感觉怎么样?头还疼不疼?”谢珩抽了鼓凳过来,坐在床边。

    “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又低又哑,像饿得没气力的小奶猫儿,听得谢珩心疼。

    伸手探了探她额头,还是有些热,柔和问:“要不先吃点东西?”

    “还不饿。”

    谢珩想了想:“想吃蛋羹么?小厨房蒸得很鲜嫩,你什么都不吃不行。”

    苏澜有气无力地嗯了声。

    蛋羹很快送来,苏澜小口尝了下,里面加了牛乳,还有一点点糖,又嫩又甜。

    “好吃?”谢珩见她吃得还算认真,“要不再蒸一份糖蒸酥酪?”

    苏澜实在没什么胃口,强撑着吃只是为了身体恢复快些:“吃不下了。”

    谢珩见她脸色不好,伺候她漱了口便让她躺好,差人灌了两个汤婆子,一个放在腰窝,另一个暖在小腹上。

    人生病的时候是脆弱的。

    苏澜开始无比的想念阿母,想念谢家,想念外祖父还有阿舅。

    幼时她有个头疼脑热,他们会守在床边陪着,全程监督她喝药饮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