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之后,她加入了当地的歌舞团,在某次演出中,被男爵选中。

    这是罗兰和仙德尔都清楚的信息。

    凯特·帕塞蒂看了眼窗外,吩咐仆人关严落锁,升更大的火——还特意拉上了窗帘。

    她给两位年轻人说起自己的从前,一些信息中没提到的、不为人知的秘事。

    “…我母亲是个辛苦的可怜人。”

    “她多活几年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玛丽莎没能活到女儿辉煌的那天。

    她死在阴沟旁的一间阴冷的矮砖房里。

    提及母亲,帕塞蒂夫人就止不住泪水。

    她接过女仆递来的手绢,拎起一角在双眼下方轻轻沾了几下,鼻子囊囊的,“…当时家里的钱全都给母亲治病了。那些该死的理发师糊弄我!说让我用晾干的泥沙晒几天,混些牛血给母亲服用——”

    “还有我学舞的费用!”

    “全都用来买他们那些不清不楚的药单子和瓶瓶罐罐了…”

    帕塞蒂夫人细致地讲起那段艰难的岁月,那一张张画布般还未褪色的人与景仍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仙德尔听得入神,脸上也不自觉浮现了一抹对故事主人的同情。

    这位女士过的确实艰难。

    “…这没什么。贫民窟里的人都这么活,当时我也没觉得自己比谁更加难。”

    帕塞蒂夫人不以为然,摇摇头,“只是现在回头想来…当时,我,我…压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钱德森,我连舞蹈课的费用都拿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那位绅士资助了我,使我能在舞台上大放异彩…”

    “他帮我给了母亲一个体面的葬礼,让我这些年得以心安…”

    仙德尔轻声问道:“您原来是受了钱德森先生的资助?”

    因报恩而成为情妇,和贪图财富成为情妇,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