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放之依旧眉眼不动,“我哪儿偏心眼子了?”

    “食不言寝不语,您自小就教我,小时候我要在吃饭时开口,您不赏我几棒子?”乔徽哼哼唧唧。

    乔放之双手放在餐桌上,神容认真郑重:“你爹我的养老金,全都投给那死丫头了。她亏了就是我亏了,利益相关,我还不能准她吃饭的时候操心操心生意?”

    “死丫头”贺显金抬起头朝金主导儿咧嘴嘿嘿笑。

    时间回到一个半月前。

    她没钱买铺子。

    在了解贺艾娘的经过后,她舍不得将那些老旧沉重的金饰当掉——另外,陈敷放话,“如果你敢卖艾娘留下的任何一件东西,你就看着我半夜吊死在你床前吧!”

    这个威胁太狠了。

    任谁也不想半夜起来上厕所,一只油头粉面的纨绔吊在你面前吧?

    别人流的是尸油,他可能流的是头油。

    味儿太重了。

    故而,显金资金缺口不仅没补上,反而越豁越大——连贺艾娘留下的银票,陈敷也不准用,据说“上面还残存着艾娘馨香的气息。”

    陈敷倒也不知是光威胁,他也干事儿。

    他把所有的私房都掏出来了。

    一共三百七二两八钱。

    “早知道有今天,我从陈家出来的时候,就该去祠堂里把供起来的金粟卷经纸顺走!据说那玩意儿现在一卷能卖二两金!”陈敷悔不当初。

    瞿老夫人:听我说,谢谢你,因为有你,祠堂都有了情绪。

    乔徽倒是想帮忙。

    陈敷坚决不准,梗着脖子绝对不答应。

    乔徽在时,陈敷嘴巴硬得跟烈士似的,绝不说原因;乔徽不在时,陈敷才说心里话:“你们还没成亲呢!你现在置办下的产业,都属于你的嫁妆!以后成了亲,他挨不得!若是他掺和进来,以后的事谁说得清!”

    显金对恋爱脑刮目相看啊!

    有点保护婚前财产那意思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