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泊拍摄已经耗尽他最后的忍耐,阵痛是从凌晨就开始的,莹润饱满的隆起在苏纸呼吸交错间微微下坠,他意识混沌,最终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虹膜里最后的影子却是位身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。

    正午的阳光灼灼逼人,群演身着祭祀用的白袍,他们人手一柄烛台,脸颊在烛火和烈日的烘烤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晕,他们56度仰望上空。镜头“唰”地拉远,对准了众人虹膜里倒映的神明。

    苏纸双臂张开,淡金色宽大袖口纹满旧日铭文,深黑色火焰触角从边缘向上蔓延,随着他的挣扎逐步扩散。薄罩从颈口曳下,圆润坠鼓的腹部被一根铁链拴在十字架柱上,距离湖面大约有两米高,。

    随着喑哑吟唱的开始,架在十字架上的苏纸忽然睁开眼睛,越过攒动的人头,不错地攫着身穿白衬衫的男人。

    也许是这目光过于滚烫,白诚眼神从手机上挪开,仰头对苏纸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“神明坠落凡间,祂饮尽苦难,不惜潜入泥潭,孕育恶魔之子,你们看,恶魔即将出世毁灭人间!”

    群演适时露出惊恐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但是不要怕,我们不会杀死神明,相反,我们会神明就会脱离恶魔的掌控。

    “现在——”

    “祭祀开始。”

    十字架逐渐缩短,直至没过神明凸出的脚踝,而后遽然仰倒,湖面受到冲击惊起巨大浪花,骇浪过后用玻璃搭建的水箱拔地而起,将祂整个人笼罩。

    “神明需在箱中写下有关恶魔的一切,而后湖水没过眼睛,才能洗净灵魂的污垢。”

    苏纸眼睫微垂,银白色的睫毛掩住眸间痛色,祂跪坐箱底,手覆上正在宫缩的圆隆腹部。湖水从箱底缝隙蔓出在,逐渐蜿蜒至神明光luo的tun隙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祂脖颈猛地后仰,后脑撞上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,也因此掩住唇间溢出的旖旎颤吟。在水箱外观众角度出发,能窥见少年薄罩下骤然挺起的孕肚在发颤,以及紧绷的脚趾——这是观众最喜闻乐见的神明分娩的前兆,冷淡与欲望相缠,冰与火的撞击最为精彩。

    直到宫缩弱下,苏纸才将手从掐红的腹底挪到腰间,取下暗红外壳毛笔,软绵绵地在玻璃箱面上落下一笔。

    “我和恶魔楚四年……

    床帏凌乱,恶魔犹从岩浆淌来,用无数根触手缠住我的腰,将粗壮到难以想象的腕足插入逼仄的……”

    旋即手腕僵住,毛笔从指尖滚落,将没过脚踝的水染黑了一小团。圆而鼓的孕肚受惊般颤了颤,润珠被拢进掌心,神明眉心微蹙,寡淡的面具终于破出裂痕,祂脖颈后仰,唇齿间溢出的旖旎喘吟让玻璃罩外的群演都为之动容。

    “呜嗯……”

    神明双腿叠曲,伏跪在水面,薄瘦的手握拳抵在玻璃箱壁上,仅覆薄纱的孕肚坠在腿间随缓缓用力的腰身逐渐上浮,直至挺出水面,水滴从胸膛滚落至肚尖隐进神秘之地。祂浑身颤栗,神明的臀峰似乎格外挺翘,却在瞬间下坠撞入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