骇浪惊起,将整颗坠鼓的孕肚包裹。

    箱中水逐渐没过腹部,坠入腿间鼓涨孕肚持续紧缩着,苏纸掌心覆于腹侧发着颤有规律地向下打圈,唇间溢出又重又浊的喘息,当指腹抚过腿根肿鼓的地方,源自灵魂的战栗自脚趾席卷全身。

    ——那是已经挤进甬道的胎头,隔着薄薄皮肉缓缓蠕动。

    恐怖又引人深入。

    “呜……”

    “神明需在箱中写下有关恶魔的一切,而后湖水没过眼睛,才能洗净灵魂的污垢。”

    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,像把无形的锁链箍住了祂的咽喉。

    祂早已合不拢的腿根黏满难堪地粘液,神明披着浸湿的薄纱,左手捧着坠到可怕的胎腹缓缓从箱底爬起。当朱红笔锋再次贴上玻璃箱壁的瞬间,祂整个人就不可控地颤栗起来。

    就连虹膜里恶毒冰雾也开始碎裂,腰臀微微下潜,饱满的孕肚犹凝露般晃动……箱中的液体突然浑浊,清亮的液从晦涩之处不受控地涌出,污染了整箱水。

    箱外观祭的民众沉默了。

    苏纸知道,神明分娩现在才正式开始。

    箱中水彻底淹没神明的头颅,祂仰颈吸入氧气后身体缓缓下沉,银白色卷发在透明水底飘散开。祂蜷曲着身体,怀中捧着罪恶又无辜的孕肚,眼睫下垂,淡漠的眸中是神明垂怜世人,又像是世人怜悯神明。

    祂并没有彻底沉底,而是半漂浮在箱中,蔽体的薄罩被水冲开,被撑开的圆翘tun峰下那朵湿淋淋的玫瑰悄然绽放。神明脚趾痉挛,双臂发狠地压着坠胀的孕肚,耻骨酸胀难以言喻,祂沉静地祈祷着,直到再也耐不住被撑开的痛楚。

    “a……”

    祂甚至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,溺死在湖水里的海妖,皮肉开始绽放。

    很久之后,白昼之神播散的福祉终于将充满罪孽的水箱水箱包裹。

    烈日的温度节节攀升,神明宛若身处巨大的蒸笼。憋胀几乎生不如死,祂双手抠挖着侧腰,双腿内侧的薄薄肌肉都因用力而颤抖,逐渐地,那朵带露的玫瑰褶皱变淡。

    观祭者屏住呼吸,在可怕的静谧中,一撮黝黑的毛发从神明敏感处探出,而后是黑硬硬的、核桃大小的头皮,翁缩在隐秘旖旎的天堂。

    宛若刚生长出的黑色花蕊。

    就连白诚也呼吸一窒,不着痕迹地用手按了按微微发涨的腹部。

    苏纸终于意识到,主办方从不会在乎演员的命,更不会在乎他们艰难娩出来的宝宝是死是活,他们只注重收视率,于是用阴暗血腥的桥段博取观众。

    嘴里氧气彻底耗尽,鼻息间充斥的鲜血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