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透进日上中天的阳光,金黄色暖洋洋的,在皇后的脸面上镶了一层金边。

    皇后神情不变,重复了一遍皇帝的话:“他死了。”

    停了停,她接着说道“也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    吴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这辈子他没有解释过更多的事情。

    唯有嫡长子的去世,他这五年解释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“不查清楚,本宫就不同意。”皇后站起身,连话都不让皇帝讲,开门离去。

    吴皇重重地锤了锤龙椅,神色冷厉:

    “朕要选,你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他觉得疲惫的很。

    刚闭上眼想要休息一会儿,耳边传来殿外郑齐的声音:

    “启禀陛下,鸿胪寺的来人问话,明儿放使团走吗?”

    吴皇深吸了一口气,静了静心:“下午召集一部分朝臣,去鸿胪寺。朕需要给漠北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停了会儿,得到一个“诺”的回应,吴皇问道,“漠北的马去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去了。十天便能到。”郑齐进了殿,小跑着近前,给吴皇凉了的茶杯换了茶盏,泡了新茶。

    “没别的事情,朕小憩片刻。”吴皇揉了揉太阳穴,感到神经紧绷。

    郑齐犹豫了一下。

    吴皇眯了眯眼:“谁在外头?”

    “八皇子妃。您让她送了周国长公主之后便回殿前的,没您的旨意,她不愿走。”郑齐说道。

    吴皇点点头,喝了口茶:“她倒是小心,让她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江予月一直在宫前候着。

    皇后进去、出来,她都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皇后的视线在她身上没有什么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