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几遍后,他开始闭嘴,手敲着棋盘,笑容诡异,一副要送人上路的得意样子。

    “将军!”父亲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“将军?”高老头说,“你将什么军?”

    “将军!”父亲接着说,“将你的军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就,就将军了?”高老头说。

    “完了,老头,你输了,今天你输了。”江帆开心的笑了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高老头说,“前面你多走了一步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江帆可以作证。”高老头说。

    江帆摸着后脑勺,“好像,好像似乎,就那么多走了一小步。”

    “别好像啊?你跟谁一军的?”高老头说。

    “我是观棋的,观棋是不能插话的。”江帆说,“观棋不语真君子,你们俩打个你死我活,也和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老头,我退一步棋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重下。”高老头说。

    “退一步就行了,不用重下了。”父亲说。

    “必须得重下。”江帆说,“古人说,时光似鸟翩翩过,世事如棋局局新。”

    父亲看了看墙上的钟表,“还没到吃饭的点,好吧,那就重下。”

    我抱起枕头,把脸盖上。

    包胖子给我打电话,让我去罗大喜家,说是有重要的事商量。

    我穿上牛仔服,“三位大师,请让个道。”

    高老头挪着屁股,抬头看着我,“哎,向东,你穿这衣服,怎么里面不穿个背心,光着身子,穿这东西?”

    “看看,这什么天?还穿牛仔服?”父亲说,“不怕热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