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出后,去电铃刚在耳边响起,来电铃就从床头柜的抽屉里传出来。

    我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她、她……她出门没带手机吗?!

    我一下子有点慌。

    不知是要更担心她,还是事不关己一走了之?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后,我环顾着“万物皆双数”的卧室房间——确实,基本上全是双数。

    我不由得再次感叹:就连看时间的钟表,也很近地放了两个。

    是的,电子钟搁在衣柜顶,还有一指针的石英钟,挂在电子钟后边不远的墙壁上。

    已经快十点半了。

    我看着那电子屏的显示,觉得再不走不行了。

    深更半夜,呆在一女患者家里,说不过去的。

    好,好,这就走。

    就在我起身欲走的当间,又有一突如其来的状况,把我牵制住了:床头柜里再响起铃声。

    是手机的来电铃声。

    蒋燕妮的手机。

    铃声十分刺耳,我感觉,莫名比刚才自己拨过去时,不中听许多。

    我犹豫着,最后心虚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告诉自己,最多只看眼来电显示,满足下好奇心就行。

    说来也巧,刚才就连放内衣的柜子都查看过了,偏偏没轮到这更为显眼的床头柜。

    我顺着呱呱的铃声拉开门,手机就面冲着我躺在其中,搁在一本像是日记的本子上边。

    整个抽屉里,就只有这两样东西(不算充电线的话)。

    这是本落单的本子。

    我想,它是把蒋燕妮折磨疯的“致命单数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