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位画师的资料都查到了?”容珩收回视线,淡淡开口,没有在刚刚那件事上多过纠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牧九抱拳道,“与宣平侯府有渊源的画师名叫丹拓,曾经在御前做过画。”

    容珩把手里的书本合起来,放在一旁,“丹拓么……”

    丹拓是大晋国颇负盛名的画手,而且在政治方面也见解独特。但是性子耿直,时常御前谏言,最终惹怒了皇帝,被贬出了京城。

    但是皇后却很喜欢他的画,时隔六年后重新把他诏进了京城。只不过他这次并没有进宫,而是选择在京城创办了一家书院。

    那家书院正是孟舟阳所在的书院。

    容珩沉思了一会。

    “行了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他道,“我要去一趟雪院。”

    距离孟若虞派人过去到现在已经是一个时辰了,孟若虞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,她用手掀开茶杯盖子,撇着上面的浮沫,眉眼间皆是疏懒。

    “姑娘,表公子来了。”青茶在门外说道。

    “让他进来。”孟若虞手一顿,然后把茶杯给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话音一落,容珩就推门而进。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圆领长袍,腰间系着一枚玉佩,整个人逆光而来,让人看的不是很真切。

    孟若虞并未起身,她坐在了昨天的那个位置上,抬眸冲他笑笑:“砚之表哥来了?”

    容珩扫了扫四周,没看到其他人,他道:“你说的那位大师呢?”

    “吱呀”一声,门关了。

    孟若虞这才起身,仰头看着他:“那位大师今天恰巧有事没有过来。”

    容珩几乎瞬间可以肯定,孟若虞是在骗他。

    他刚想开口,就看到孟若虞上前一步,摇着手中的折扇道,“不过没关系,我自幼跟在丹拓大师的身边学习,虽然没有得到真传,但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还有功课没有温习。”言下之意不想在孟若虞身上浪费时间。

    “砚之表哥又是温习功课又是教导那两个小孩子,忙得过来吗?”孟若虞笑道,她伸出折扇慢慢挨近容珩的胸膛位置,“不如我去跟祖母说一声……”

    容珩后退一步,避免与她触碰。

    孟若虞也不恼,“表哥为何要后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