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碍二姑娘的名声。”容珩掩掉眸子里那淡淡的冷意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第一次了。”孟若虞弯了弯嘴角,然后收回手,“我记得上一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我向表哥讨教《诗经》的时候呢?”

    孟若虞的话勾起了容珩的回忆,他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砚之表哥怎么不说话了?”孟若虞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“若无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容珩不欲与她多言。

    “别呀~”孟若虞仰头,发间的红宝石步摇晃了一个圈,“我都还没有教表哥作画,怎能放你离开?”

    “我对作画没有兴趣。”容珩冷声开口。

    孟若虞眨了眨眼睛,弯起眉眼,“那不知道表哥对什么有兴趣?”

    容珩晃了晃神,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头上的簪子太过耀眼,还是因为她的笑容。

    他没有说话,但孟若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,似乎想要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容珩突然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,面对孟二,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难缠。

    “表哥不说话,难道是表哥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吗?”孟若虞开口,“那既然这样的话,不如我帮表哥找找乐趣?”

    容珩眉心直跳,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“什么乐趣?”

    “表哥快附耳过来。”孟若虞半开折扇挡住了半张脸,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。

    容珩心微沉,这动作实在是暧昧。

    孟若虞扬了扬眉,“其实表哥不附耳过来也无妨,”她走进一步,踮起脚尖,轻轻在他耳边吐气如兰,带着幽幽的花香。

    “不如表哥晚间再过来找我吧。”她朱唇微张,挨着男人的耳垂,尾音有丝丝沙哑。

    容珩只感觉一股浑身的麻意从耳廓直接窜入尾椎骨,要不是定力十足,面对如此诱惑,恐怕早就缴械投降了。

    他眉头皱的很深,“二姑娘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能有什么意思,”孟若虞笑道,“如果砚之表哥现在不方便的话,那就晚上再过来找我教你作画。这难道不是乐趣吗?”

    “还是……表哥想差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