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驴?大王您是说臣带来的小马吗?”

    从来没见过驴的人,看到驴,会把它和马弄混,真是一点也不稀奇。

    白景源叹口气:“它可不是什么小马,它是另一种动物,就叫驴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大王,它就是驴。”

    白景源无奈,他真想不通,怎么这里人用马用得这么溜,却还没人发现驴这种宝藏生物呢?

    见他不说话,白跖这才讪笑着用手抓着衣摆,忍住想要挠头的冲动,回复白景源之前的问题:“臣那片封邑紧邻一片不大不小的草原,刚搬过去的时候,食物短缺,还得时不时狩猎,然后有一次,我就在草原深处发现了这么一群小马,当时我只以为它们长得太小,其他发现它们的人,都看不上,后来捉了一些回来驯养,却发现它们比起马儿,有许多优点,尤其是干活,特别利索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白跖就像发现了宝藏一样,满脸笑容:“臣的封邑能建的这般快,多亏了这群小东西,大王,其他的臣都留在封邑,打算等它们多多繁衍,送来这只,只是里面最灵秀的,等它们繁衍的多了,以后定能卖个好价钱!”

    原还想着白跖可以帮他培养战马,毕竟楚军有往骑兵转型的趋势,马儿是越多越好,想要不受他国掣肘,拥有自己的马场,就显得十分必须。

    如今白跖却有往培养家畜的方向发展,真是时也命也!

    想到这,白景源又想起了之前夏收时,凤凰台的老弱妇幼为石磨而疯狂的事,若以后驴子随处可见,对她们来讲,该又是另一场足以改变生活的变革吧?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试着,让驴和马生小马呢?”

    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有驴,何不卖骡子呢?

    骡子没法生育,却综合了驴与马的优点,作为家畜贩卖,岂不是更好?

    这时代的人哪懂什么生殖隔离啊?后世小学生都懂的道理,这里的人也不会懂。

    所以白跖听了这话,只当他异想天开,实在为难得紧:“大王,它们、它们这体型,相差也太大了,想要成功配种,实在、实在艰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孤只是想着,人们可以又像爹爹又像娘亲,马儿和驴的孩子,会不会又有马儿的优点,又有驴子的优点呢?”

    他也只知道个概念,根本不懂骡子具体怎么来的,只得用突破天际的脑洞来装饰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这倒也是……”

    白跖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摸着下巴沉思许久。

    白景源也不打扰他,只吩咐庖彘烧鲤鱼。

    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,这个只有他才明白话,只想一想就想笑。

    当他第一眼看到那头驴的时候,就下定了决心,要请白跖吃鲤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