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宁走到门口,贴着门缝听客厅的动静。

    一秒,两秒。

    没有一点声音被她捕捉。

    晏宁把手放在门把上,手脚轻轻,推开卧室的门,越过会客室,将视线落在阮好刚刚坐着的沙发上。

    没人。

    晏宁翻出手机,没看到阮好给她发消息,正想要出门找,突然听到次卧传来响动。

    晏宁的脚步微顿,要出门的脚转了个弯,像是预感到阮好在里面一样,径直地走了过去,边走边不耐地扯扯嘴角。

    狐狸精就是麻烦。中招了不去找医生,还在这里强撑着,要什么面子?

    麻烦!

    晏宁抬起手,食指微微弯曲,搭在门上,正要敲,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。

    掺杂着哭腔,像小猫般,软软的。

    指尖蜷缩了下,晏宁的大脑也跟着空白了下。

    只有那刚刚的一声,里面的人似乎怕被人听见,用手捂住了嘴巴,只能听到细小的声音传来,不真切,压抑着什么,却更勾人。

    看不见,想象力肆意地散发。

    晏宁的脸以一种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一点点地蔓延至耳尖,发着烫,搅得脉搏,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阮好在里面。

    她在哭。

    没有被欺负,没有委屈。哭腔里混杂着欢愉,刺激的人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晏宁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,心跳似乎与里面的水声、呼吸声交错在一起,咚咚地敲着胸口。

    唇被烧得发干,舔了舔,一片水光。

    终于,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。像是兜头一棒,晏宁忽地清醒,手指无意间碰到门把手,仿佛触电般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里面的声音模糊又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