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知道小白没有哭,只是风太大了。”见到她哭的这一刻,边禹之不自觉地回想起,他们二人初见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好像是因为他做了什么,导致这小姑娘一路抽抽搭搭的跟在他后面,哭着闹着要他负责。

    他本以为她不过是他茫茫人生道路中的一个过客,却未曾想,居然会是他躲也躲不过的劫。

    甚至白堕连他在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,只知道那人走的时候,讨厌的顺走了她髻间红珊瑚点绛流苏簪,说是回礼。

    她没有将那枚骨笛同其他的礼物一样扔到储物空间里,而是将它与黑骨伞同样温养于丹田中。

    好像只有这样,她的心里就会变得舒服一点。

    白堕刚走出茶楼,便看见了脸上强撑着笑意的咸陶,未等她开口,男人先一步上前将她拥进怀中。

    她能感受到,他的身体好像在发抖,即便只是那么一瞬,仍是令她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本宫只是出来逛了一下,又没有去哪里。”干巴巴的解释,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还有她为何要与他解释?明明他们只是在普通不过的主仆关系。

    “小白下次出来的时候,带上我可好,我不会给小白添任何麻烦的,哪怕让我远远地跟着也好。”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的咸陶松开了她,并牵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接过白糖糕的白堕喉结微动,随后才吐出了一个“好”字。

    在他们转身回去的那一刻,白堕似有所感地往身后望去,可是见到的只有青藤盘灰墙,檐上灰雀三两只,并没有她一开始误以为的黑影绰绰。

    刚才,是错觉吗?

    “小白可是在想什么?连我唤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听见。”咸陶见她唇边沾上了点白糖屑,习惯使然为她拭去。

    “本宫只是在想,再过不久就要到会仙盟大比了,等结束后,本宫就大发慈悲的陪你前往药王谷一趟也不是不可。”对于药王谷,她不能说是讨厌,只能说是排斥。

    喉结滚动的咸陶盯着她看了许久,方才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在他们前往会仙盟大比的会场的时候,青云派这一次的代表团也正式拉下序幕。

    此次领队的是那位不苟言笑,面若冰霜的大师兄——第五寂,副队是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,此时蔫了吧唧得像颗被寒风摧残过的小茄子的许颜。同行的除了掌门外,还有罗浮山(丹药)的镜流仙尊,云梦山(女修)的缥烟仙尊以及死皮赖脸跟来的鹤鸣山(器修)束霖仙尊,以及由几位保驾护航的宗门长老组成的浩浩荡荡一支队伍。

    会仙盟曾规定过,元婴初期及以上尊者皆没有参加比试的资格,以至于有不少人惋惜,也有人庆幸。

    他们乘坐的是一艘长约百米,共分三层,形状如翘角飞檐,水中锦鲤游云阁楼的伪仙器。

    由于青云派距离会仙盟有一段距离,哪怕他们使用了此等仙家之物,少说也得要大半个月才能到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