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手,就再次证明了世上少有钱办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江娘子不但是笑容可掬地见了他们,且还当场跟她拍胸脯打了包票,保证三日内江横柳就会登门任差。

    但戚缭缭却笑道:“登门就不必了,既然江师父不肯做家厨,我们也不敢强求,还是让我们家老六每日下晌到贵府上来吧。

    “报酬还是那个报酬,食材咱们带过来,娘子可以放心。”

    江娘子闻言可就更喜出望外了,毕竟如果在江家学艺,那么少不得剩下的食材也得留下来。

    这对出得起几百两银子学厨艺的人家来说不算什么,可对他们靠手艺吃饭的平民百姓却是不小的福利。

    于是乎这里就这么说定了,明日姑侄俩把报酬带过来,敲定契约,戚子湛到时候就能直接过来了。

    出门之后戚子湛忍不住问:“小姑姑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,不让他去咱们府上了?”

    戚缭缭老谋深算:“你傻呀,这江横柳之前在天机楼当厨,那天机楼又出过其其格那回事,谁知道他跟鞑靼人是不是有关系?

    “咱们家掌着兵权,万一他在坊间出出进进地,做了什么手脚呢?

    “你在江家学艺便可以避免这层隐患。

    “而且以他曾在天机楼待过的经历,就算不是鞑靼人,必然也认识不少江湖上的人,说不定你还可以顺便当当探子呢!”

    戚子湛恍然大悟,不能不对她的缜密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    不过想到钱的事上又不免耷了脑袋。

    回到府里,戚缭缭刚喝了杯茶,苏慎慈就来了。

    她神神秘秘地把她拉到屋里,问她:“七巧节那日,你跟王爷都干了些啥?”

    戚缭缭莫名其妙:“看他们打擂,然后吃饭,最后回来了呀!”

    苏慎慈道:“没有别的?比如说,王爷对你有没有透露过什么?跟你有所表示什么的?”

    戚缭缭就认真想了下。

    那日的燕棠的确是有些别扭,不光是只带了她一个人去屯营,而且还吓跑了一众围着她的将领,又洗澡穿新衣跟她去吃饭。

    最后居然还顶着臭脸陪她看了几场杂耍,这么说起来确实够怪异的,乍一看,也确实称得上是有所“表示”。

    但她是过来人,经历过前世之后她再看燕棠,就已经不像当年苏慎慈这样,对他的喜怒哀乐以及内心感受感到可有可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