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,她当初是不会嫁的。

    因为如果嫁了却要拖着他为她守活鳏,那她岂非也太自私?

    燕棠心里酸酸地,亲着她的额头:“尽瞎说了,你又不是大夫。这种事情还能感觉得到?”

    她说到生孩子,他心里也是一颤。但是也还好,可能因为早灭了这个念头,因此并没有渴望过。

    他只当她是瞎说。

    戚缭缭嗯了一声,没有多言。

    告诉他倒并不是非得现在就付诸实施,她刚成亲,虽然有把握,把握却并不是那么充足。

    其实倘若她能够接受完这场战争的洗礼,而全程都不曾发病的话,那么基本上生孩子之类的事情于她来说也不会算什么鬼门关了。

    眼下刚出征,军心也未稳,她要办的事情还没正式开始,也不是算个怀孕的好时机吧。

    但生孩子她将来是肯定要试试的。

    燕棠因为她趴在身上,心里觉得格外安稳,又因为她这番话而更生触动。

    从前亲昵归亲昵,到底好像还隔着一层,成过亲后,她是他的人了,然后他们两个人将会相互陪伴着过一辈子,都在为着对方而着想,光是这种念头,就让相濡以沫四个字变得切实而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他在黑夜里拥吻她。

    素日里张牙舞爪的她,如今时常会在他面前露出小猫儿一样的温柔。

    然而她的爪子却太不安份了些,老是爱在他身上动来动去。

    这简直是种煎熬。

    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升腾起来。最后他吻了她腮边一下,侧身把她放了下来,准备入睡。

    戚缭缭看出来他的决心,也不想再招他了。

    但躺了会儿,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还在小心翼翼地滚来滚去。睁眼想了想,就贴住他耳朵说了句什么。

    燕棠脸上就倏地滚烫得能滴出血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晌又半晌,帐子里旖旎乍歇,他才终于喘气问出来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