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得桌上两只做工繁复的金钗也耀眼得很。

    徐夫人立在原处久久未动,直到重新有人把灯送进来,她才微微地沉了口气,坐下来。

    望着跪在地下纹丝也不敢动的何忠,她沉声道:“竟敢偷主母的首饰?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何忠头磕着地板,声若蚊吟:“夫人恕罪!小的,小的缺点钱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难道没有发月钱给你?还是说将军苛刻你什么了?一个月六两银子的薪俸,我以为已经不算差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关将军和夫人的事!将军和夫人待小的恩重如山,是小的有罪!

    “小的的儿子,患了重病,需花重金购买药引,小的缺钱,不知如何是好,于是就……”

    徐夫人定定地望着他,神情与目光皆是冷的。

    半晌她才凝眉扭头,侧转了身去。

    目光不经意触到摆在针线篮子旁边的蜀锦枕套上,她身子微顿,蓦地又起身将枕套拿在了手里……

    “你动过我的针线?”

    “没有……小的,小的只动过夫人的妆奁。”

    徐夫人抬头望着窗外,目光微闪之余,双唇也深深抿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戚缭缭回到席上,邢小薇问她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
    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机,她含糊地回了句“去办了点事儿”,接而就跟邻桌的女眷寒暄起来。

    过不多久徐夫人就回来了,戚缭缭瞧见她神色如常,也没有动什么声色。

    一席饭吃到月上中天,席散后大伙开始告辞回房。

    燕棠听说女眷们散了,随即也跟徐坤及程淮之打了招呼,出了门来。

    邢小薇很快忘记了先前的事,一路无话,走到半路便各自分道了。

    进门后燕棠便将戚缭缭抱到了床上,他虽只喝了半杯,但酒兴也很够了。

    但今日戚缭缭不便,他也只能跟她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