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达一个身高八尺的大男人,至今也只在两个女人面前冒过冷汗。

    一个是戚缭缭,还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他完人不知道来路的女人!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对王庭的事情这么清楚?!”

    “我不光知道贺楚和忽兰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还知道你根本也是你姑姑的棋子。

    “贺楚想除你很久了,不然的话,你以为什么这么久他们都没有来攻打殷军,或者来解救你?”

    安达自然不会理会她的鬼话。“我是乌剌王庭最尊贵的青年将军!”

    她又轻轻笑起来:“一个只知道掳掠的民族,有什么资格谈尊贵?”

    安达怒骂:“你找死吗?!”

    这种虚张声势的话语,却并没有引来徐夫人的反讽。

    她静默地站了半晌,忽然掏出把短匕抵在他脖子上:“我要杀你,易如反掌。”

    安达一动不敢动,甚至连呼吸也屏住了。

    徐夫人收回手,又说道:“我听说贺楚一直在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人?我不知道!”安达面肌抽搐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不要紧,只消告诉我,贺楚他有消息了吗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?!这是王庭内部的事情!”

    “你虽然不知道,但你可以告诉我,贺楚跟忽兰关系怎么样?”徐夫人不急不徐的声音在这幽暗的屋子里,有着诡异的清冷。

    安达胸脯起伏,半晌道:“还是那样,没有什么好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屋里又静默了一阵,一阵之后,徐夫人道:“那就是没消息了。”

    安达凝眉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徐夫人轻笑了一声:“因为如果有了这个人的消息,贺楚一定不会再容忍你们。”

    安达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徐夫人又道:“自从他登上汗位起,他应该做梦都想灭了你们家,因为他觉得太憋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