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光是任凭忽兰在后宫做威作福,将来他打下的基业还要让忽兰的儿子来继承,最后反倒是让你们家占尽了便宜,他怎么会心甘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挑拔离间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挑拔离间,你回去问问你姑姑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?”安达冷笑,“你在说笑话么?”

    “不一定。”徐夫人望着他。

    安达弄不清楚她什么意思。隔片刻,他问道:“这个人跟当年的容姬有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戚缭缭跟他打听过的事情来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徐夫人声音忽然转冷。

    安达正等着她再往下说,她却忽然转了身,收着刀子出去了。

    屋里再度变得幽暗,仿佛刚才来的只是个鬼魅。

    又仿佛压根就没有人进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雨势经过短暂的缓和之后,再次滂沱起来。

    邢炙快马加鞭赶到南面丁字号营防,与苏慎慈同来的两个小兵正守在门口不敢动。

    他伸手将挡住门口的他们拨开,不顾一切地冲进屋里,屋里正换衣的苏慎慈尖叫一声,吓得他立刻又揣着颗心脏退了出来!

    苏慎慈只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故意闯进,提着旁边一只门栓就要打,恰时门外又传来急切又熟悉的声音:“阿慈,是我!邢炙!”

    门栓哐啷掉在地上,她听出来了!

    邢炙听到动静,叩了叩门,没反应,便直接推开了。

    苏慎慈呆呆站在屋中央,抓到一边的胳膊,眼泪忽一下就滚出来了。

    谁说她不害怕?百来里的路程,一路风雨,还要提心吊胆是否有野兽或者伏兵出没。

    当时是完全忘了害怕,到了营防是不知道跟谁诉说,眼下可算来了个人,她哪里还憋得住?

    邢炙望着脸色青白的她,忽一下也眼眶发酸,伸手将她抱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