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奕板着脸对秦梓曦说“正经作诗不会,胡诌几句还能不会?”她心里一涌动,句子出来了“我追野兔追不上,累得喘气带心慌。本人生来福气大,此物自投我罗网!”

    宋奕说完,自己先憋不住了,捂着嘴格格格格笑起来。

    秦梓曦听了宋奕作的笑话诗,他是可笑还带着有点别扭。他这一别扭,句子也出来了“大名鼎鼎宋宝钗,挖公长瓢心里埋。我一失足掉瓢底,乐得宋氏笑颜开!”

    秦梓曦说完,他只是强笑了两声,就伸臂揽着了宋奕,他说“宋奕,两个真正相爱的人,最终能走到一起,他们只是经过了曲曲折折的路,尝过了酸甜苦辣的滋味,是没有前愁的。你要是认为有那个愁,我会用一生的这个爱,去摆平它!”

    不太会说此类话的秦梓曦,竟说出了这样的感动人的话,把宋奕的泪都给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宋奕抬双臂圈住秦梓曦的后脖子说“人家不找出个说辞,哪会出来个恋爱笑话诗啊,以后要是再说这样的笑话,你可别再多想了,这只是笑话,没有别的事儿,记住啊!”

    宋奕说的这话,让他们两个人的泪都出来了,两人笑着擦着泪。

    这一边的温洁梅和康明,他们两人是互相推让着,都让对方先说。让了两个回合,温洁梅说她心里还没谱说不成,康明就准备着先说了。

    康明说“洁梅,我想好了,你仔细听啊中学时代的美花蕾,我肥水浇灌沃土培。她形若黛玉心似贼,偷我魂魄还我个梅!”

    康明说完,他见温洁梅没有笑,反而抹起泪来。他心里一惊,慌了,赶快凑到温洁梅脸前问“洁梅,咱们说笑话呢,你这是怎么了,怎么哭了?”

    此时的温洁梅心情有些复杂,她是回忆起来,康明追了她近十年,她心里对康明也有那个意思,可她非得等康明亲口说出来。康明不说,她心里飘忽在上全当不知。每次康明找她,她还总是淡淡地对待康明。

    后来,厂里来了杨依林。杨依林的出现,她把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杨依林的身上。她在杨依林那里碰壁之后,她才知道爱错了的爱情对人是多么残酷,让她也领略到了她对康明的冷淡。

    刚才,她是试想了一下,杨依林对她只是单纯的友情,杨依林根本就不爱她!

    如果说,她身边没有康明的近十年坚持,如果说,去年那个特殊的时间里,康明发现了她爱的不是他康明,而是别人,康明忍受不了转身走了,永远都不会再见她了,今天这个时候,她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?

    她不用再去细想,她看着别人都是一对一对的牵手恩爱,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,在这昏暗的天色中抹泪了,再也找不回眼前这个,人生难求难得的绵长的爱了!

    温洁梅就是想到了这些,她才没有忍住涌出了泪水的。康明这么惊慌地问她,她一时停不住眼泪,便带着哭声笑了说“没事儿,没事儿,我已经想好词儿了,我就是正想说给你听的。”

    温洁梅想想说“我的笑话诗应该这样说,你听啊自命不凡身居天,呼嗵一声掉人间。只说此摔小命断,多谢康兄接臂弯。”

    温洁梅说完,她连强笑都笑不出来了,她伏在康明的胸前哭起来。

    康明揽着温洁梅,轻拍着她的背,安慰着她。只是,康明根本没有理解,当然了,他也根本不知道,温洁梅说的笑话诗中‘掉、摔’的真正含意。

    康明听到这两个词儿的时候,他立时就想起来了,温洁梅被‘精简’下去的事,他以为那个‘掉、摔’就是精简。他哪里会想到,温洁梅的那个爱情,是从杨依林那里掉下来摔了个半死啊!

    康明也想起了自精简之后,温洁梅的心灵之门才慢慢对他打开。他们两人在以后的谈话中,温洁梅怪过他,怪他为什么不把内心的话早些说出来。害他自己苦追了那么多年,也害得她轻飘飘不知所向。

    康明想到这些事儿,他逗温洁梅说“别哭,别哭嘛,你看,我苦了十年,笑在今天,这才叫享受爱情,这才叫享受幸福呢!为什么这样说呢?爱情啊,它就是特贱,它非得追到腿肚转筋,苦得难咽,累得差点儿要命,它这样才会品尝到个中滋味,感受到幸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