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刘富对于此事并不知情,如今知道了也难免会怨恨自己的夫人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的场景看的让人心酸不已。

    都不知道到底要去怨谁才好。

    衙门里面出来人把刘富夫妇二人给扶了进去,还有人来驱赶在门口看热闹的围观群众,宫喜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到大牢中刘富贵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阿喜,衙门那边出什么事情了呀?”宫天河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汗,今天把铺子里面的楼梯都翻新了一下。

    重新上了漆,宫天河说是监工实则跟个工人没什么区别,什么事情都跟着一起亲力亲为。

    宫喜趁着工人歇息的时候给他们一一倒了茶水,摇摇头道:“刘富夫妇在衙门哭闹,被人扶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刘天强抢民女的事情就没有少干过,要不是他家有钱,早就死了千百回了。”旁边一个工人同仇敌忾的模样引起了其余几个工人的共鸣。

    她继续给众人倒茶,浅笑着不说话,最后自己坐到了楼梯上面,从怀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,上面记录着一笔笔装修店铺的开销,这么看下来,装修店铺加上买些家具摆件什么的,大概要花一百五十两左右,那袋金子虽然之前,但也就是几百两的样子。

    离她做大做强去帝都的目标还很遥远的。

    看着比前几天已经模样大变的铺面,宫喜暂时忘却那些是非,沉浸在开医馆的喜悦之中。

    宫喜忽然想到上回的披风还没有还给上官佑,刚好今日阿娘也让她给带了过来,等晚一点就去还给上官佑。

    上午还是艳阳天,下午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街上的商贩都开始四处寻找屋檐去躲雨,宫喜买了一把油纸伞,往衙门走去。

    去过两三回了不算陌生,不过明显的感觉到衙门里面的守卫比之前要严了许多,看守的门卫拦住了宫喜好好地盘问了一会,直到鹤鸣出来领着她进去了。

    鹤鸣也没有从前那般轻浮样了,闷闷不乐的。

    “少爷在地牢里面,宫姑娘是有事情吗?”鹤鸣都把宫喜给领到了地牢门口才后知后觉的闻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是来还披风的,你家少爷在地牢里面干什么呀?”宫喜把油纸伞往鹤鸣那边偏去,他心不在焉的都没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鹤鸣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披风,哦了一声把地牢的门给打开了,宫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又跟着他进了地牢里面。

    原本关押刘富贵的牢房里面多了一个人,听到刘富贵喊他老李,两个人一点都没有被关在牢里面的样子,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酒菜,正在把酒言欢呢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桌子旁,有一个模糊的人影,因为阴天地牢里面的光线也不清楚,明灭交错的让人看不真切,但是宫喜知道是上官佑。

    “我带了冬枣糕,你们要不要尝一尝啊?”宫喜转移话题活跃气氛。

    本来是宫天河买的给宫喜的,不过阿爹着实是高估了她的饭量,这一天好几盒的冬枣糕她一个人的确吃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