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?本官已经神姿高彻到不配有秘密了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金渺然跪的更端正了:“属下知错,一定会尽力抓住此人,问出幕后主使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说:“你先别走,去银碎那儿领罚。”

    侍卫迷茫道:“领罚?”

    温息羽仁义正直的解释:“主子问你喜不喜欢她,你竟敢当面否决给主子难堪,怕是心存反心,给点惩罚过分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,以后做人精明点儿。”

    后半夜,温息羽大汗淋漓的从梦中醒来,大红的帷幔在空堂内摇摆飘扬,她尚未清醒,仿佛还置身于血海之中。

    那时她年岁尚小,攥住一身江湖服饰的姑娘,求她:

    “救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一道利刃抛来,她下意识的想躲开,被她抓住的姑娘拿剑相迎,那利刃似乎被人控制着,目标是她,就在最后一刻,那姑娘仰身挡住她。

    到现在她都不知那是把什么刀,竟然那么轻易划破那位姑娘的双眼。

    她缓缓回了神,惊起一身冷汗,下榻去找水喝,突然闻得窗外有些响动,放下杯子往窗边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银碎捧了虞神香进来,面部缠绕了些烟雾,与温息羽打了个照面,她看见大巫咸眼下一团青色,神情落寞的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。

    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巫咸,一时间瞠目结舌,结结巴巴的道:“大人,这是前几日从舟曲运来的虞神香,你今日受了惊,还是用些的好。”

    又将一封信递与她:“莲花楼中发现的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拆了封,信上寥寥数字,内容却有些沉重。

    一盏茶后,她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常,示意银碎将香炉放在床边,坐下来倒了杯水,道:“商春暮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
    银碎道:“他说自德宗驾崩后再没人向他买过绝子毒药,他的毒起价太高,也不允还价,一般人买不起,之前的主顾都是德宗的后妃。”

    现今陛下独宠皇后一人,育有一子二女,七年不选秀不纳嫔妃,后宫也用不到这么阴损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所以那东西只能是出自某一位太妃或者长公主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