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碎道:“除了随葬的几位,只剩下关外的赵太妃和昌黎的……长公主。”

    她谨慎的看着温息羽的脸色。

    温息羽顿了一会儿,“长公主不会不知当年的事,倒是赵太妃很有嫌疑,她本就想让陈王继位,现在自然也见不得我为狗皇帝效力,但又觊觎我的财势,所以才选择搅黄这段婚事。”

    银碎道:“过段时日是先皇忌辰,赵太妃与陈王早已请旨来京,说是要为先皇守陵,恐怕半月之后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道:“他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傻子,还是说这么多年没有宫斗,手生了才想出这么个破办法?将自己暴露的如此彻底?”

    今夜风凉,她穿的单薄,银碎先是扣了门,才回话:“怕是听多了谣言,真信了大人纨绔。”

    温息羽道:“跟这样的对手相处多了,早晚有一天得拉低我的智商,银碎你明日去敲打敲打茶肆里说书的,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,有事没事儿多夸夸我,给本官编几出忠孝仁义的戏,别天天在背后抹黑我。”

    银碎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,上回我不是亲自写了一段剧本给莲花楼,让他们照着演的嘛,怎么没起什么作用啊?”

    银碎道:“这……唱戏的说……剧情太不可信,辞演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剧本还在莲花楼的杂物间扔着呢。

    温息羽有些生气: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,等天亮了我得去莲花楼一趟。本官才几天没去,他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那剧情有什么不可信的,姜朝的太子爱我爱的死去活来,大晁又有无数世家才子倾慕与我,这才导致我迟迟无法出嫁,很合理啊?!”

    她摸了摸下巴,很苦恼:“让他们见见世面罢了,怎么还不领情呢。”

    银碎说:“大人,依我看明日上完朝还是回府吧,那刺客未成事,定会再来,到时您……”

    温息羽五指灵活的玩起杯子,“那刺客身手如何,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?”

    银碎道:“金渺然说,那刺客武艺高强,但眼盲。”

    那时她满身都是明媚,好像大家都是小孩,只有她长大了。可现在,她怕是早已经忘了当年一口一个‘小千金’的姑娘,只惦记臭名昭著的大巫咸。

    她能给她下绝子药,能下战帖,能半夜刺杀她。

    商春暮说的也没什么不对,认真算来,她们是仇人。

    百姓们在街上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大巫咸,纷纷绕道而行。

    金渺然和银碎各带了两个饭盒,迎面撞上,金渺然道:“主子怎么出来了?不吃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