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er确实吓坏了,浑身都带着颤,脑袋埋在杜书瑶的脖子里面一个劲儿地拱,嗓子里呜呜呜的,搂她的劲儿大得简直要把她给挤进柱子里去了。

    杜书瑶顾不得去看皇帝到底是个什么脸色,连忙伸手抱住串串的脑袋,在他后颈轻捏,侧头用鼻子亲昵地蹭他的脸,轻声细语地哄,“没事了,没事了,他们坏坏,等我一会打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杨娄裂开的表情把喜乐都逗笑了,他也是好多年没有这样尴尬过了,杜书瑶平日是怎么和泰平王相处,其实皇帝早就听说了,但真的见到了,却还是谁尴尬谁知道,这哪是他们想的那种夫妻情深?这简直像是在哄孩子……

    等杜书瑶安抚好了串串,哄着他放手了,再抬头去看,哪里还有皇帝的影子?

    “哎?”杜书瑶拉着还有点委屈巴巴不开心的泰平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,轻声叫道,“陛下,父皇?”

    而这时候,杨娄已经坐着马车回宫了。

    马车是经过特制的,莫说是箭矢,便是刀斧也劈不进,只要不是按中了隐秘的机关,亦或者里面的人从里面开,这算是古代版的防弹车级别了。

    皇帝坐在里面闭目沉思状,片刻后对着角落里面堆成一团的喜乐说,“你觉得,那杜氏对经纶可是真心实意?”

    老太监喜乐其实比杨娄见到的腌臜事还多,是哪种人基本上是一打眼就能看透,他接皇帝的话总是很痛快,但是出口竟然也有点迟疑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真心却是真心,”喜乐看向皇帝,和他一样眉宇间有着疑惑,“却看起来不像男女之情。”

    那哄劝纵容的样子,倒是有几分后妃和小皇子公主相处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们当然不知道现代世界,把狗子猫儿当亲闺女亲儿子养的比比皆是。

    所以喜乐和杨娄各自不解地对视了一会,最后杨娄说,“但愿她这份真心,能时间久一些。”

    皇儿不正常,自然也不能用正常的男女之情去衡量那两人的相处,相反的,若是杜书瑶真的表现出的是男女之情,杨娄反而会更难理解。

    “再观察一阵子,”杨娄说,“待到皇儿痊愈。”一切无论是怎样,就都能够定论了。

    喜乐应下,“那陛下,此次王妃立下如此大功,当真不赏?”

    杨娄伸手抓着自己腰间玉佩的穗子,甩了下,说道,“那丫头冒失至极,往后且有的乱子,便先给她留着,只要不是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,便可饶她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仁厚,定是十分喜爱王妃的性情,”喜乐说,“说起来这些年,像王妃这样真性情的却又讨喜的小辈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杨娄见喜乐笑,还说真性情,就知道他怎么回事,带着些调侃的意味,“怎么,她使唤了你好几次,却没给过孝敬?”

    喜乐哎呦一声两手抱一起搓了搓,胆大包天的也就他敢同皇帝接这样的话,说道,“是呢,老奴好歹是陛下身边的人,在王妃那里讨不到好处呢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笑归说笑,杨娄最终叹了口气,收敛起笑意,“经纶此次若是真的能够大好,他母妃地下有知,也能够闭上眼睛了。”

    喜乐也叹了口气,“那陛下,要追查下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