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闭上眼睛,面色沉肃,“自然,全力追查,你跟了朕这么多年,还不知道朕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吗?”

    喜乐垂头称是,其实这种事,谁不是心知肚明,谁会同泰平王有仇怨,谁有会这般处心积虑,用这种悄无声息的办法暗害一个人十几年?

    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,若是真的查出来……喜乐想想便觉得后脊发寒,这宫中的私狱,怕是又要被血洗过。

    而此次露出马脚,全赖泰平王妃胆大心细,皇帝不表露,喜乐也知道,从今往后,那泰平王妃在皇帝这里,会变成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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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后宫那些不得脸的皇子皇女还要有分量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陛下,”喜乐又想到什么,打断了皇帝的沉思。“那于家小姐,已然在府中禁足多日,侍郎大人也教训过了,想必这次定然懂得了收敛,边关连连告捷,于将军不日便在中秋宴回皇城,那于家小姐是大将军心头肉,是否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睁眼,看了眼喜乐说道,“禁足可解,至于别的,她自己惹下的祸,还要看泰平王妃是否肯原谅了。”

    喜乐脸上一闪而逝幸灾乐祸的表情,这便是要让于家二小姐去泰平王府道歉,但是那泰平王妃看似娇柔绵软,却连他都讨不到好,那于家二小姐,有的亏吃了。

    喜乐自然也和于家二小姐没什么仇怨,只是她这些年仗着于大将军,实在是在皇城中张扬过火,吃点教训,倒也能安分些。

    马车到了皇宫,杜书瑶在王府中没有找到皇帝,这才发现他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走了,心情复杂地边安抚泰平王,边安抚自己,午间吃了好多东西压惊。

    太医们研究了一阵子,回去了几个,剩下几个索性就在王府中住下了。杜书瑶也认不出哪个是哪个,因为上了年纪的都留着胡子,没上年纪的也就一个,一群人一样的衣服和帽子,打眼看去就像是在玩一起来找茬。

    留下的几个就住在泰平王那院子的偏房,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新的药方,总之药材拉了两小车,看上去真的很大架势。

    而莲花也在忙里忙外的一下午都没见影子,杜书瑶下午没事的时候在树下看画本子撸泰平王的时候,根本不知道她一墙之隔是怎样一番血腥的场景。

    肃清府中奴婢,参与谋害泰平王的婢女总共有三个,全被当众行刑以儆效尤,当然了,行刑之前一碗药灌下去弄坏嗓子,再用布堵上,叫也叫不出,真真是粘板上的鱼,除了打挺什么也做不了。

    莲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,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众婢女花容失色,看着血肉模糊的现场,有点反胃。

    她本来该走的是妖媚惑主的路子,进了王府之后生生被逼成老妈子加上手段狠辣的大丫鬟,关键是她想要交权,账本子送到王妃面前,落灰了都不带翻一下的,莲花心里苦,她晚点要去一趟暗巷,找她的小相好亲热下,缓解这血腥给她带来的冲击。

    杜书瑶浑然不觉一道墙隔住的是血腥,加上太医那边似乎煮药的味道顺着风飘过来,一点腥味也闻不到,都是苦药味儿。

    泰平王倒是能闻出异常,有些躁动,不过被杜书瑶用腿架着按在软榻上撸,他不舍得动,有药味夹杂着血腥味飘过来,他就吸鼻子乱嗅,杜书瑶还以为他是早上被几个太医吓得还没缓过来,摩挲他的后背安抚,“别怕,他们不再把你捆上了,吃药也不怕,不苦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杜书瑶不太在意治不治的问题,关键是在她看来真的泰平王已经挂了,现在这个是她的串串,治不治都是串串,他难不成还能治成个正常人的样子来?

    但是不治,杜书瑶又怕这身体有什么毒素的残留,她还希望她的串串穿成人了,就有和人一样的寿命,长长久久地陪着她活下去。

    所以她会好好地说服串串配合治疗,他不喜欢喝药,她就亲自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