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的耿乐东,依仗着自己特殊的身份。不断地挣扎着、推搡着,好在德国潜艇兵似乎也受到过特别的叮嘱和训练,打不还手骂不还口,很有一些人民子弟兵的风范,而且自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笑归笑,他们铁钳一般的双臂,却始终牢牢地放在耿乐东的身上,直到他们认为可以放开的时刻,比如现在。

    现在,各舱水密门恐怕早已各司其职起来,没有特别命令和特殊需要,谁想要到另一个舱室去,恐怕都已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,更别说再去打探什么。

    唯一没有变化的,依然还是严肃有余的隆美尔,机械地背着双手,在重新获得了自由的耿乐东周围踱步道:

    “耿组长阁下,从现在开始,这里就是你和我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区域。嗯当然,这只是指在潜艇的时间。不过您请放心,我会时刻都陪着您的。”

    “时刻都会陪着我,难道也包括我睡觉的时刻吗?”

    耿乐东故作恐怖地大叫大嚷着,一边快速打量着这艘潜艇的内部设置和整体构造情况。如果按照这个时代潜艇的设计极限,最多不到一周的时间,他们肯定就能再次回到水面上去,不管德国人是否有意对他们隐瞒什么,这一沉一浮的周期,却是怎样都瞒不过他们法眼的。

    哼哼,周期一定,再结合他们的航速,甚至还可以参考天上的星座,海面的洋流,即使德国人什么都不说,他们也可以猜出一个**不离十了。

    现在唯一头疼的,还是那个始终都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的难题:如何向外传递情报。这是亟待破解的大事。

    正自盘算着。隆美尔突然得意地又开始摇头晃脑道:

    “不知耿组长以前是否乘坐过像我们这样高级的潜艇没有,因为贵军的科技与我帝国的科技能力是相差无几的,所以或许耿组长还是有这个幸运的。不过不管您从前是否有过这样的体验,这一次您肯定会发现,像今天我们乘坐的这款高级潜艇,绝对是您从未见识过的。”

    哦,耿乐东听到这里,忽然敏锐地心跳加速起来:

    “这款高级潜艇,隆美尔将军,你的意思是说。这款潜艇,将不是我们曾见过、同时又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到的某种潜艇,是这个意思吗?”

    隆美尔盯着有所期待的耿乐东,不知为何却忽然矜持起来。眨着眼睛,缓缓地答所非问道:

    “啊,我亲爱的朋友,我说什么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明天您就能看到您想看到的一切。就像我们的谚语中说的那样,在星光下不要对黎明说三道四。”

    他奶奶的,谁说德国佬都是一群古板的土豆,连谚语都会说了。

    耿乐东十分郁闷地瞪着隆美尔,突然想到这个在现实中复活的家伙。在他们昨天唯一一次放出去的漂流瓶中,竟然成了漏网之鱼,在信中对他的复活和介入到末日计划的情况,怎么就只字未提哩。

    嗯,这会不会也是一种蝴蝶效应呢?

    第二天,带着一脸神秘莫测的隆美尔轻轻来到耿乐东的面前,在随行的两个潜艇兵的简单交接之后,随后亲自引领着到了一处隐秘的舱门,并亲自动手在上面鼓捣了一番,方才示意所有的水兵全部离开。

    有门。耿乐东见状马上心里就是一喜。

    果然当所有人都离去之后,隆美尔这才大力拉开沉重的舱门,首先将耿乐东一把送了进去,然后自己一弯腰也跟着钻了进去。

    刚一进舱门,耿乐东就发现空间极其逼仄。而且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