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夫君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虽这样安慰自己,戚氏仍然心里不是滋味,她出嫁之前,曾幻想过自己婚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。裴家家风清正,从不纳妾,夫君裴育也的确如此,除了她之外,再无别的人。

    裴育会记住她的生辰,让人准备一份绝对让她面上有光的生辰礼。

    他从不和她发脾气,即便偶尔起了争执,也绝不会口出恶言,至多住进客房,彼此冷静数日,便又能恢复如初,两人继续过相敬如宾的日子。

    ,夜里,身在并州的裴延兄长,裴育便收到了这封来自弟弟的信件。

    裴育乃家中长子,比不上三弟自小聪明,但性子最为沉稳,他细细看过这封信,眉心蹙起,又逐渐松开。

    其妻戚氏见夫君如此神色,捧了盏茶水过去,轻声道,“夫君,可是三弟那里出了什么事,竟惹你这样忧虑?”

    裴育微微松了绷紧的脸,没有同妻子多说什么,摇头,“没什么,我去父亲那里一趟,晚了就不回来了,你不必等我,早些顾自己歇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起身出了屋子。

    裴育一走,屋子骤然冷清了下来,戚氏望着空荡荡的屋子,掩饰住眼里的失落,捉着帕子,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夫君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。”

    虽这样安慰自己,戚氏仍然心里不是滋味,她出嫁之前,曾幻想过自己婚后的生活会是怎样的。裴家家风清正,从不纳妾,夫君裴育也的确如此,除了她之外,再无别的人。

    裴育会记住她的生辰,让人准备一份绝对让她面上有光的生辰礼。

    他从不和她发脾气,即便偶尔起了争执,也绝不会口出恶言,至多住进客房,彼此冷静数日,便又能恢复如初,两人继续过相敬如宾的日子。

    连娘也劝她,要惜福,裴育很好。

    戚氏剪下一截烛心,烛火一下子更亮了,她心中却仍是阴霾:也许是我要的太多了,可能是我还不够惜福吧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却说裴育出了门,脚下毫不停留朝父亲的院子去。

    果然,父亲还未歇下,正在书房中,桌案上放着一杯浓茶,书房内的榻上铺了被褥,今夜父亲怕是要在这里歇了。

    他入内,裴父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,“三郎来信了?”

    裴育颔首,“是,还请父亲过目。”

    他将书信奉上,裴父接过去,以一种缓慢的速度,看完了整封家书。